「呃,這個哀家還沒有想過,哀家對皇上的妃嬪並不熟悉,立誰為後,哀家尊重皇上的決定。」
七七搖了搖頭。
「恐怕皇上的決定也非出自真心的。」
容妃婉婉一笑,「皇上也是臣妾一手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臣妾再清楚不過了。若臣妾沒猜錯的話,皇上想讓太後您立秋惜柔為後,對嗎?」
「這個,皇上似乎有提過。」
七七也不瞞她,點了點頭,「哀家完全遵從皇上的意思。」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站得越高,感受的溫暖只會越少。
關于立後一事,無論是立了誰,那都不是皇上的本意和真心。如今皇上剛剛登基,雖有威名在外,但是朝中亦有掣肘之處。
臣妾已經是舊時的人了,很多事情插不了手,以後就要多勞煩太後為皇上操心了。」
容妃有些感傷地嘆了口氣,淡淡柔柔地笑了一下,一邊回了禮,退出了甘泉宮。
「這個容妃娘娘,還真是不簡單,里里外外的局勢都看得這麼通透,難怪先帝會那般尊敬她了。」
清芙眨了眨眼,有些費解地看著遠去的容妃。
七七也不想費這個心思想些什麼,于這座皇宮而言,她不過是個陌生的過客而已。
何況皇甫天鐸心計那麼高深,她也沒有必要為了他而卷進宮廷的是非里來,能躲則躲,能避則避,等一切穩定下來,再找個機會撂挑子走人。
越想置身事外,卻越是牽扯不清。
身在後宮,又處高位,從來就不會有真正的安寧而言。
先皇的入陵儀式在第二天的晚上如期舉行,文武百官縞素披身,皇甫天鐸偕同眾位皇子一身孝服出席,送皇甫戰最後一程。
七七則帶領了一眾先帝後妃為皇甫戰送行,皇陵外,妃嬪們跪了一地,朝臣們跪了一地,听著入葬禮官的宣讀,或哀傷,或哭泣,或無奈。
北燕史上的一位聖君,以這樣的方式走完了他人生最後的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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