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哀家?」
七七面色有些茫然,沖淡一笑,「哀家是個婦道人家,朝政之事,相爺來問哀家,恐怕是不合適的吧。」
「老臣當然也知道。」
秋鏡堂面色一變,帶著些許犯難的樣子看著七七,
「只是這些人怎麼說也是西戎殘黨,多少跟太後有些牽連的。太後可知道,老臣今次抓住的人是誰麼?」
「跟哀家有牽連?」
七七故作一臉的疑問,搖了搖頭,「哀家听不明白相爺的意思。」
「生事擾亂之人,正是西戎太子上官沂源,算起來,他應該是太後你的哥哥吧。」
秋鏡堂臉上的笑容別有深意。
七七與清芙對視了一眼,平復了一下心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西戎早就不復存在了,哀家也不是什麼西戎公主,所以,更不會有什麼西戎太子了。
哀家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北燕太後。所以,相爺想怎麼處置余黨賊人,那是相爺的事情,不必跟哀家明說。」
「這樣啊。」秋鏡堂略有失望地吁了口氣,「老臣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西戎覆滅已經兩年有余,所謂殘黨,也不過爾爾,成不了什麼大事。
老臣也是念及太後與沂源太子的兄妹親情,所以才來跑這一趟的。」
「相爺費心了。」七七從容地笑了笑,
「哀家說得很清楚,過往的事情都跟哀家沒有關系了。何況,哀家從前與這位兄長往來也不多,談不上什麼親情。相爺想要怎麼處置,哀家都不會有意見的。」
「好吧,太後既然這麼決絕,老臣也不多說什麼了。
只是,臨來之前,沂源太子交予老臣一封書信,是給太後你的。」
一邊說著,秋鏡堂已經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吾妹韻蓉親啟」。
七七有些錯愕地看了秋鏡堂一眼,遲疑著沒有伸出手來。這個老東西,心里在打什麼算盤。
自己要是真接了這封信,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表示她和西戎仍有聯系麼?
「太後盡管放心,老臣既然肯把此封家書帶來,自然是不會和皇上說起此事的。
不管怎樣,這都是沂源太子對太後的一番心意。」秋鏡堂看著顧慮重重的七七,微微地笑了一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