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你不相信本宮的能力麼?」
秋惜柔看著若有所思的春兒,吁了口氣道。
「不,不是,奴婢很相信娘娘,也知道娘娘一定會言出必行的。
可是奴婢覺得娘娘此法有失欠妥,實在太過犯險。」春兒搖了搖頭,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面色清潤地看著秋惜柔。
「怎麼個欠妥法?」
秋惜柔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春兒。
「娘娘既然已經察覺出了相爺的野心,就該知道,這野心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長期累積而成的。既然相爺已經著手準備了,又怎麼會因為失去一個孩子而放棄自己的野心了。
沒有了一個孩子,只要坐穩了這個天下,孩子,想什麼時候有就什麼時候有。所以,奴婢覺得此法根本是沒有效用的,反而因此連累娘娘,讓相爺提前動手。」
春兒一臉嚴肅地看著秋惜柔,給她分析其中的因由。
「你說得很有道理。」
秋惜柔略略思索了一番,贊同地點了點頭,眉間籠著一絲哀愁,「但是除了此法,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阻止爹的野心了。」
「總兵符。」
春兒喃喃地念出了這三個字,像一塊重重的石頭一般朝著秋惜柔壓了下來。
秋惜柔面色一陣愕然,身子微微地顫栗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春兒。
這個小小的婢女,從前不覺得她有多大的能耐,可是關鍵的時候,她總是無意識地點撥自己,指出一條明路來。
「奴婢也是那天晚上听娘娘和皇上在里面爭執听到的。
邊關兵權和鐵甲軍權都落在了相爺的手里,皇上有的,僅是他的一部分兵馬。如果總兵符不在相爺的手上了,奴婢想,相爺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是有心無力了吧。」
春兒澹澹一笑,不留痕跡地看著秋惜柔。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了爹的總兵符。」
秋惜柔慢慢地反應過來,有些驚心地咬了咬唇。
「這只是奴婢的一家之言,如果娘娘覺得此法不通的話,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奴婢也是希望娘娘可以和皇上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帝後。」春兒低著頭,一臉的恭順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