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並沒有停下,一如既往地彈奏著,如泣如訴,漫漫相思之意不言而喻。
房間里,一襲水綠衣裳的女子撫琴而坐,顧盼生輝,清雅韻致,仿佛獨立于人世之中。
朱顏不改辭碧色,玉影窈窕正華年。
皇甫天鐸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心心念念了四年之久的一襲水綠,咬了咬唇,眸中已有盈盈的淚水要傾涌而出。
他是在做夢麼?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麼?那個死了四年之久的女子此刻竟然就在他的眼前,與他琴瑟相和,心意互通。
依舊是那樣淡如煙柳,依舊是那樣隨性雅然,不沾塵埃,天顏絕色。
琴音歇罷,翩翩亦抬了頭,目光盈盈地看著皇甫天鐸,微微地笑了一下,一邊站起身來,伸出了手,在皇甫天鐸的臉上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咬了咬唇,聲音有些哽咽︰「三哥你又瘦了。」
皇甫天鐸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翩翩,感觸著翩翩手上傳遞過來的熱量和溫暖,一邊握住了翩翩的手︰「是你麼?真,真是你嗎?翩翩,我,我是在做夢嗎?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只有在夢里,我才能夠感覺得到你。」
翩翩雅然一笑,緩緩地拉著皇甫天鐸的手,放在自己的如花麗顏上模了一下,幽幽地道︰「那你希望是夢,還是真的?」
皇甫天鐸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翩翩,搖了搖頭,一邊抽回了手,又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的確有疼痛的感覺從手背上傳來,是真實的,不是在夢里。
「你,你,怎麼可能,怎麼會,你,你怎麼會活過來?不,不可能。
這是假的,一定是幻象,是幻象,我不信,我不信。」
皇甫天鐸搖了搖頭,情緒有些亢奮和激動,閉了閉眼,想要盡快地掙月兌這種不該有的幻象,可是再睜開眼時,翩翩還是那樣完好無損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所有的一切告訴他,這不是夢,更不是幻象,而是實實在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