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楚中原不是什麼宵小之輩,他的能力,早在滁州一戰的時候就領教過了。
當年,我還差點被他拿下了。老實說,這次的征討我的信心不是很大。
北燕根基剛穩,南楚又是日趨雄厚強壯,這個時候去攻打他們,的確是有點冒險了。
但是,不能等敵人強大了,有朝一日他反過來吞我們。這一戰,遲早也是要打的,不如由我們佔取主動權。」
皇甫天鐸面色有些凝重,跟皇甫靜安實話坦白。
「哥哥你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這麼有風險,為什麼不能再等等了。」
皇甫靜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不能再等了。」皇甫天鐸吁了口氣,聳了聳肩膀,
「蓉兒已經離開我快半年了,沒錯的話,孩子下個月就要出生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連自己的爹都看不到,我要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孩子出世。」
「可是,如今她已經留在了楚中原的身邊,你和她的關系又鬧得那麼僵,你們還能相見嗎?」
皇甫靜安低著頭,有些擔心地道,「哥,你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一個人把所有的委屈都扛下來,也不讓別人知道,寧願別人去恨你怨你,對我如是,對你深愛的女子也如是。
雖然你是為了我們好,可是你就沒有想過,當事人的想法是怎麼樣的嗎?
如果你早些告訴我這些,我們兄弟又何至于會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哥,你要明白,你不是天神,你背負不了那麼多的重擔的,你雖然是皇帝,但是同時也是個人啊。」
「我明白。」皇甫天鐸一邊拍了拍皇甫靜安的肩膀,「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我和蓉兒經歷了那麼多,我相信她會明白我這麼做的緣由的。當初她也為我犧牲了那麼多,如果她的恨能換來她的生存,我又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反正,從小我就受多了委屈,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們兄弟兩如今不也是講和了麼?」
「嗯,希望年底的時候你能帶著她一起回來,還有我的兩個小佷子。」
皇甫靜安嗯了一聲,吁了口氣,知道皇甫天鐸向來就是個這樣的性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