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也知道我是你師父的故人,現在他死了,血玉扳指自然是要交給我的。你最好識相點,不然我就不客氣了。以前還有阮清風在,我忌憚你三分。可是現在阮清風也嫁人了,我看還有誰能夠護著你,你要是再不把血玉扳指交給我,就不要怪我了!」秦法月的眸子里亦是充滿了威脅,手中的拂塵微微一掃,近旁的一張椅子轟然碎裂,看得沈思思心中一陣膽怯,天啊,武功高手,絕對高深的內力行家啊。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了!」成昭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清俊的面容上漸漸覆上了一層寒氣。
兩人話語落畢,已經堪堪交上了手,秦法月的拂塵漫天卷開,根根青絲如亂弦一般彈射開來,發出嗤地聲響,身子亦如白雲一般飄逸輕靈。成昭亦是絲毫也不遜色,手中的長劍翻飛,招招凌厲果決,幢幢的劍氣一波接一波地蔓延開來。兩人來回在屋子里過了二十招,仍是勝負未分。
「打吧,盡情地打吧。本小姐先閃了!」沈思思轉了轉骨碌碌的眼楮,貓手貓腳地便繞到了門旁。啪地一聲,一截斷椅砸了過來,剛剛敞開的大門又重重地關上了。緊接著只听得一聲悶哼,秦法月口中一口熱血吐了出來,跌跌撞撞地翻滾到了門旁,頭發有些凌亂,嘴角邊亦是沁出了一絲血腥子。
「啊,梅超風!」沈思思怪叫一聲,轉身就要開溜,不料那秦法月手中的拂塵一掠,驀地里伸長了很多,細細的絨絲一下子纏住了沈思思的脖子,將她往後拉了過去。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只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猩紅的長指甲猙獰地展露在沈思思的面前,隨便輕輕一刮,這張漂亮的臉蛋就要去韓國整形了。
「臭小子,你再不交出血玉扳指的話,我殺了你的女人!」秦法月咳嗽一聲,一臉惶然地看著步步走上前來的成昭,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在這一刻顯得很是慌亂,捏著沈思思的脖子的手又用力地掐了幾分,沈思思只覺得緩氣不過來。
成昭怔怔地看了片刻,似有所思,目光冷冷地瞅著秦法月,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殺吧,反正她不是我的女人!要血玉扳指,做夢,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威脅到我!」一邊說著,手中的長劍舉了起來,又向著秦法月繼續逼近。秦法月剛才與他的一番較量,卻是讓他的劍氣傷到了內府。
這個死男人,真的是冷酷無情啊,一條人命啊,想自己花容月貌,傾國之色,哪個男人見了不是憐之愛之,這個臭男人對美色無動于衷也就罷了,現在落到了壞人的手里,他還落井下石,太過分了,要是這一次真的掛了她做厲鬼也不放過這個混球。沈思思嘴巴張著,一邊瞪大了眼楮看著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