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與我們洽談生意的就是他!」豆盧湛一臉憂憤地看著張昌。
張昌更是氣急,大聲地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我給了你們那麼多銀子,你們這點小事也辦不成,把銀子都還給我!」
「哼!」李亨听罷這一番話,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起來,氣呼呼地拍了拍桌子,怒視著張美人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人證物證俱在。你真行啊,本太子是虧待你了嗎?李侹是我的兒子,豫兒就不是我的兒子了嗎?
我告訴你,就算豫兒真的不幸遇害了,將來的這個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賤人拖進天牢里去,蓄謀行刺皇長孫,給我把她賜死!」
一語言畢,已經由幾名侍衛走上了殿堂,將張美人拖了起來。
張美人叫叫嚷嚷,發瘋一把地亂掙亂打著︰「張慕華,你會有報應的。哼,我的兒子當不到太子,你也休想!你的另外兩個兒子也會和李善一樣不得善終的!我詛咒你們!」
「太子!張美人她……嗚嗚,臣妾也不過是秉公辦理,她怎麼就這般惡毒,我已經失去善兒了,她還想讓召兒和侗兒不得安生。早知道這樣,臣妾就不該管這檔子事情了!」太子妃面色一片發白,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哽咽起來,楚楚可憐地望著李亨。
李亨心頭一軟,看著太子妃這般淒楚模樣,連地安撫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哭,別哭啊。有我在你身邊,我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的。這個壞女人馬上就死了,你不要把她的話往心里去!」
楚王遇襲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張美人因為蓄謀行刺,于當天晚上賜白綾一條,上吊死了,張氏家族也因此受牽連,充軍邊關。
李侹則被貶到了肅州。至于豆盧湛等人,則因為楚王和長樂的要求,免去了死刑,杖責了一百大板,由楚王府自行處置。
轉眼間,來楚王府已經有五天了。這五天里,陸浩瞻卻是帶著珍珠在王府里四處轉悠,又帶她去了太子府拜見了李亨和母妃陸韻。
陸韻是個十足的東方古典美人,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女人的風情秀麗,性子又比較溫順謙和。
只是隨著年事的增長,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來的痕跡越來越多,相比于太子妃,已然沒有了成熟少婦的風韻,和新晉的妃嬪相比,又沒有了少女的青澀。
而她的身體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差勁,近來又感染上了風寒,太醫開了很多方子,都沒有怎麼見好。李亨來這里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若非是陸浩瞻和長樂的緣故,他多半也是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詩情畫意的女子在他生命中出現過吧!
「來,娘娘你喝藥吧,這是我親自煎的。珍珠對醫藥方面也有一些研究,您試試!」沈珍珠一臉關切地看著陸王妃,替她喂藥起來。陸王妃溫和地笑了笑,一臉慈祥地看著珍珠,微微地抿了一口,淺淺一笑道︰「真是難為你了,要你來伺候我這個病婆子!」
「娘娘怎麼這麼說啊。什麼婆子不婆子的,您才三十八,還沒有老了!」沈珍珠笑了笑,一邊吁了口氣。
「放在民間的話,是不老。可是在這皇宮里,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所有的一切都基本定下來了。三十八,在這後宮之中,已經是老得不像話了。歲月催人老啊,眨眼豫兒也二十了。」陸王妃款款一笑,語氣中有一股輕飄飄的哀愁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