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李豫溫潤地笑了笑,一邊瞥了李司青一眼,「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李司青嗯了一聲,領了命令,緩緩地退出了房間。不時,女乃媽和吟容抱著李適過來了,李適卻是在女乃媽的懷里哭個不停,吟容也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怎麼了,怎麼了?適兒怎麼又鬧了!」李豫快步上前,責問道。「可能是想王妃娘娘了吧,以前都是王妃娘娘哄著他,他才肯睡的。這兩天是王爺你哄的,我想他多半是要爹爹和娘親了。我和女乃媽哄了半天他就是不肯安生,沒有辦法,只好帶過來給王爺了!你看,他來了這里又不哭了!」吟容吁了口氣,有些好氣地笑了笑。
「來,乖,適兒是不是想爹爹了,讓爹爹抱!」李豫也不責備這兩人不會照看孩子了,一邊從女乃媽手里抱過了李適,在懷里哄了起來。
李適睜著眼楮看著李豫,咧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小倩一旁看著,亦是覺得有些怪異,這李適還真是會粘人啊!剛才他和李司青在屋里的那一番談話雖然自己只听了個大概,但是她已經多半猜出了一些,這個李豫,果然是深藏不露,非同一般,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沈珍珠回去是為了照顧成昭,卻還可以如此鎮定淡然。看來,她不得不重新展開自己的計劃了。
韓國公府。
台階前面碧樹成蔭,雕梁畫棟,又有來回巡視的士兵把守,戒備甚是威嚴,卻是比他們楚王府還要氣派了很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沈珍珠嘴角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這樣的榮耀和風光,這樣的奢靡和繁華,終究不過是浮光掠影而已。
楊貴妃的氣數已經走到了盡頭,她很難想象,當那個顛覆了整個朝廷的貴妃娘娘香消玉殞的一刻,他們這些族人是一種怎樣的嘴臉。史料有載,楊貴妃死後,楊家上下族人盡數牽連。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見崔芙蓉麼?她和小姐你是水火不容啊,她一定不會答應的!」欣語怯怯地說道,有些憂心地看著沈珍珠。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這是治好成昭的腿的唯一的途徑。只有崔芙蓉養了一只金絲雪猴。只有這只猴子,才能救得了他的腿。他為了我連鱷魚也不怕,我又何須懼怕一個小小的崔芙蓉了!」沈珍珠緩緩地吸了口氣,眸子里是一片安然,已經搭了欣語的手道,「咱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