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瞻,你听我解釋,不是,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我們真的沒有……我只是……」沈珍珠快速地走過去,一臉哀怨地看著李豫,想要開口解釋,可是面對她的卻是李豫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和無比厭惡的眼神。「賤人,我沒有想到你這麼不知廉恥。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卻背著我和舊情人在這里做這種事情!」李豫滿臉的陰寒,咬牙切齒地道。
刺耳揪心的話語傳入了沈珍珠的耳膜,沈珍珠捂著火辣辣的面頰,淚水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眼前的李豫跟平素那個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少年判若兩人。他罵她是賤人,這舊情人更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她與成昭從來沒有開始過,他居然這樣想她。
再看看成昭,他那勝利昂揚的微笑,剛才的那一吻,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算到了李豫會來的,他是故意做給李豫看的,讓她和李豫發生誤會。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堵在了心口,她的一片關懷竟成了他算計自己的武器,哈哈,真是好笑。自己怎麼會這麼傻這麼笨了。
「你對珍珠的愛也不過如此!」成昭冷冷地看著李豫,輕哼了一聲。「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李豫一臉的怒氣,緊緊地捏了捏拳頭。「你有很多機會殺我,卻不殺我,我真的想知道這是為什麼!你們李家的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可怕。上一次去華陽山的時候,事實上你早就派了人在暗地里跟蹤珍珠了。你真的很沉得住氣,要是我不出手的話,珍珠就死了!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出手麼?」成昭有些嘲諷地笑了笑,一邊看了看一旁的沈珍珠。
華陽山,李豫早就派了人在暗地里跟蹤她,自己陷入了那樣的絕境他居然可以坐視不理。忽然間,一種莫名的恐慌涌上了心頭,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白衣翩翩,風度文雅的少年麼?
「我賭你會出手。因為她救過你,你也愛這個賤人,你舍不得她死。說起來,你的命也真夠大,我怎麼找你都找不到。如果不是胡決告訴我,這個賤人把你藏在了沈家,我還會四處去找你了。我本想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你一條生路,沒有想到,你又跑來王府和她私會,這一點我絕對不能忍了。從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不能再放過你。原本以為可以在華陽山那里把你逼出來,沒有想到你的武功這麼高。這一次,你的腿廢掉了,你再也跑不掉了吧!」李豫有些猙獰地看著成昭,語氣中頗是得意。
沈珍珠只覺得胸口有些緩不過氣來,听著李豫這樣一說,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無比黑暗的陰謀里,一直以來,她都是李豫手中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