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適卻是有些不高興了,一邊哼了一聲,懨懨地跑回了東院。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女孩子讓父王這麼重視。想起剛才自己居然沒有打得過她,他的心里就一陣懊惱。正自生氣間,卻听得身後一陣風聲颯颯,李適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只來得及啊地一聲驚叫,一個布袋已經向著他罩了下來。
而這一邊的沈驚弦和李光弼听得李適的驚叫聲,飛快地向著東院奔了過去,眼前兩道黑影閃過,背著一個大麻袋,已經縱出了行館。小弦和李光弼對視了一眼,奮身直追上去,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了行館之中。
「適兒!」東院的廂房里,一名素雅高潔的女子奔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名綠裳女子。李豫一邊抱著無恨,跟著向東院這邊過來了,一臉憂愁地看著小弦和李光弼遠去的方向,整個人的面色顯得有些難看。無恨亦是一臉的驚懼之色,眸子里涌起一陣惶然。
「適兒了,適兒了,太子殿下,適兒去哪里了。剛剛我在房間里听到他的叫聲,他人呢?」那高潔素雅的女子風急火燎地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驚慌之色。
「他被人擄走了,小弦和李將軍已經去追了!」李豫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有些煩亂的心緒,淡淡地道。「什麼?適兒被擄走了?天啦!」那女子有些恍惚,神色在那一瞬間白了下去,幾乎要站立不住。「哎,娘娘,小心啊!」身後的綠裳女子一邊扶住了那女子,臉色亦是有一些難看。
「欣語,欣語,怎麼辦?適兒不見了,適兒被人擄走了。他要是出了事情,我,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王妃娘娘?欣語!」那高潔素雅的女子面上漾起一絲絲憂愁,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哽咽起來,身子不住地顫抖著。
「王妃娘娘沒有死,珍珠還活在這個世上!」李豫大聲地道,語氣里有著一絲不容質疑的拒絕,一臉凜凜地望著欣語和吟容。
「什麼?」吟容身子一顫,短暫的傷心過後是更大的震顫和不解,表情也變得有些惶然起來。看著李豫如此堅定的神色,听著他那決絕的語氣,吟容的心里有些害怕起來。五年前,因為一己之私她對珍珠撒了謊,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她死,只是想讓她遠離這個宮廷的是是非非,只是想讓李豫安靜無憂地去完成屬于他的霸業。那一晚的暴雨是她所預料不到的,她也試圖著想要去找尋珍珠,可是主人說這一切都是天命,強求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