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得好!」安慶緒面上閃過一絲得色,連連地拍手叫好,一邊捉起沈珍珠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沈珍珠一臉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謝皇上夸獎!」
李豫的面色顯得更加的陰鷙起來,如果說安慶緒想要利用適兒來把自己引到這里來然後對付的話,他還可以應付得來。
可是現在,當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成了這個叛賊的所謂皇後,內心的狂躁和憤懣再也控制不住。他心痛焦灼地看著座上的那一抹如雲身姿,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完全無視他的存在,甚至連眼角的余光都不肯留給自己一絲一毫。
她的心里,真的就這麼恨自己麼?他們那麼深厚的感情,為什麼她就感受不到,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而已,只是希望她平安無事啊!
「不知朕的皇後跟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比起來,如何了?」安慶緒抿了口小酒,淺淺地笑了一下。
李豫面色發白地看著安慶緒,輕哼了一聲︰「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如何能比。所謂的皇後,怕是也當不了多久吧!得民心者得天下,現在清平鎮瘟疫蔓延,你還有這樣的閑心做這些無聊之事,哼,你的安家軍隊會得到報應的。你請我來,就是想讓我看你是如何與你的皇後恩愛甜蜜嗎?」
「李豫,你別不知好歹,朕叫你一聲太子殿下是給你面子,你別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現在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安慶緒瞳孔驀地里縮緊,寒光四射。
「皇上,您又何必跟這樣一個人生氣了,大唐氣數已盡,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何苦為了他大發雷霆了!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不過是庸人之道,自欺欺人罷了。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我們安將軍一路勢如破竹,披荊斬棘,才有今天的地位。大唐若是真的還有人才在的話,就不用每次都是靠郭子儀,李光弼那樣的人來撐場面了。郭子儀再能耐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被他的好兄弟給擺了一道嗎?
皇上,不用我們出手,他們李家的人自己也會窩里斗的!何況,這個所謂的太子殿下也不過爾爾,妾身瞧著不過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一個空心枕頭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
跟我們的大軍相比,簡直風牛馬不相及。皇上要是跟一個即將亡國的喪家之犬置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太不值得了,有點自貶身價的味道了!」沈珍珠輕輕地笑了笑,眉毛挑了挑,一臉厭惡憎恨地看著堂下的李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