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涵的臉皮開始不自覺地痙攣,她眯了眯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陳默天那突然放低的身段。
「默天,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何苦對她這樣關心?既然她都劈腿了,不知道珍惜你,你干脆狠狠地懲罰她之後,將她棄如敝屣!你看看她剛剛是怎麼跟你講話的,我還沒有見過哪個人敢這樣語氣和你說話,看把你氣的,竟然還敢拿東西砸你,真是無法無天了,默天……」
陳默天終于拔高了聲音,陰測測地壓過去,「方一涵!誰允許你踫她的?她就是殺了我,你也沒有資格打她!」
嗡嗡……方一涵被陳默天空降的話,驚得傻了眼。腦子嗡嗡地叫囂著。
什麼狀況?這是什麼狀況?
不可能啊!
默天不可能允許輕慢他尊嚴的人,活在世上!
正虎堂的少主子是一般人嗎,可笑死了,有誰敢在正虎堂的少主子跟前大聲叫囂?
方一涵一時間有些懵,結結巴巴地說,「默、默天……我是為、為你……」
「我不是跟你講過了,你沒資格喊我默天嗎?你沒有記性嗎?」
「我……」
方一涵被陳默天轉瞬倒戈的樣子,駭得渾身發抖。
康仔拿過來了冰袋,陳默天暫時不理會方一涵,熟練而快速地給肖紅玉涂了一層消腫止痛的透明藥膏,然後敷上了冰袋,小聲說,「自己捂著冰袋,捂上一會兒。」
肖紅玉狠狠白瞪了一眼陳默天,捂著冰袋,拔步就要向外走。
陳默天一把抱住了肖紅玉的腰,將她抱起來,返身,將她放回到沙發上,安置好。
肖紅玉氣得叫,「陳默天!陳壞熊!你到底想干什麼!難道你真想殺了我?好!殺吧!你老婆已經打完我了,你接著再來!把他媽的納粹集中營的手段都拿出來!靠了,老娘今天死就死了!」
說著,肖紅玉氣瘋了,將臉上捂著的冰袋嗖一下,當做飛鏢,給扔了出去。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