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踫了一鼻子灰,濯焰烈不以為意,反倒心情大好地暢快歡笑。
也是,這不過就是他的一個調笑罷了,傻子才會當真,何況是百里夕顏這種聰明絕頂的女人。
可惜,事情往往出人意料,這世界還真有傻子。
只听百里夕顏十分嚴肅地說道︰「留就留,還怕你不成!」
囂張的叫板瞬間殺了濯焰烈一記回馬槍,令他的大笑戛然而止。太過突然,還險些害他咬斷舌根,錯愕得連聲音都不連貫了︰「你,你,你……」
「你什麼你!舌頭被貓兒叼了?」終于逮著他吃窘的機會,夕顏盡情地嘲笑他︰
「一句話就把你嚇磕巴了,虧你還是堂堂的王爺,我看最沒膽的是你!」
但此時,濯焰烈哪兒還有心情與她逗貧。
深邃的星眸緊緊地盯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縴毫表情。
然而,縱使在談笑風生,她那雙烏黑明亮的眼楮仍沒有絲毫的閃爍。
仿若幽潭的眸子盈滿堅定的光,不帶一絲玩笑。
濯焰烈眉宇溝壑深深,輕緩的聲音亦如他深邃的眼神,深不可測︰
「你可否想過,這麼大的賭注,你一個女人能否承受得起?」
孰料,面對他犀利的質疑,夕顏不屑地笑了笑,明知故問道︰「你指什麼?清白?」
「或許這里的女人把它看得比命還重要,可是在我眼里,它與幾百條人命相比什麼都不是,我更不能因為我個人,陷百里家族于不忠不義。」
「再說,你現在才來問我賭得起,賭不起,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看濯焰烈微變的臉色,夕顏好整以暇,從容言道︰「其實你心里很清楚,從你脅迫我與你同謀那一刻起,我的命已經被你押上賭桌成,皆大歡喜,敗,身首異處那麼,你又何必貓哭耗子惺惺作態?」
「而我,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就已做好承擔一切的準備,敢做就要敢當。生亦何歡,死亦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