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聞言都看了一眼一側的于志良,只見于志良一臉慘白,額頭滿是冷汗,嘴唇微顫,瞳孔渙散。
「他胡說!」于志良這時臉色突變成猙獰之狀,立刻指著柳下惠道,「這個小子今天來這里鬧了半天了,因為病人是他第一個經手的,他以為治好了,所以來要求參加新聞發布會,被我拒絕後,就來陷害我!」
「于主任!」柳下惠這時冷冷一笑道,「你是自己傻,還是把別人都看成了傻瓜?你以為給病人注射杜冷丁,就可以造成病人復發的假象了麼?沒錯,使用杜冷丁過量後的反應的確和狂犬病的癥狀有點像!
但是你忘了一點,杜冷丁的不良反應有嘔吐現象,和狂犬病的流口水完全是兩個概念,你這種簡單的魚目混珠,就想瞞天過海,未免有點太看不起人了吧?」
曹局長听柳下惠這麼一說,立刻上前看了一下小憶的癥狀,他其實對狂犬病的癥狀也不是很了解。
曹局長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兩種癥狀到底存在那些區別,這時轉頭看向于志良,厲聲道,「于志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下惠說的沒錯,于志良的確是想通過給小憶注射一些杜冷丁,造成小憶冰槍復發的假象。
但是于志良並沒有準備要用這招來騙曹局長以及陳副廳長,只要能把柳下惠和柳海娜騙走就行。
只是于志良沒有想到陳副廳長等人會提前到了,讓自己有點措手不及。
見曹局長冷冷地看著自己,讓于志良不知道該如何狡辯,這時不自覺的看向曹局長身後的趙院長,「妹夫,你替我和曹局長解釋一下,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拿病人的生病開玩笑,一切都是柳下惠在誣陷我!」
趙院長這時額頭也滿是冷汗,臉色也不比于志良好看到哪里去。
陳副廳長倒是沒去理于志良,而是走到了小憶的病床邊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小憶的病癥。
陳副廳長是狂犬病研究的權威和專家,不然這次也不會派他來了。
陳副廳長看完後,發現病人的情況和柳下惠說的差不多,立刻回頭看向于志良。
于志良見陳副廳長看向自己,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道,「陳副廳長,你別信他的,剛才是他先進病房的,就算是打了杜冷丁,也可能是他用來陷害我的!」
陳副廳長沒有說話,其實他已經看出孰是孰非了,他雖然不認識于志良,但是此時看他的樣子,也不信他有能力能治好狂犬病。
倒是一旁不卑不亢的柳下惠給陳副廳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況且之前的中毒事件他也有關注。
加上喬志年和陳副廳長是老朋友了,從古陽回省城和自己第一次見面,就表現出對柳下惠的極度贊賞,還稱柳下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醫學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