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脊背發冷，小月復一陣陣劇烈的絞痛，感覺一陣溫熱，鮮血流了出來。
和那黑暗的暮色一般，似讓我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王爺王爺!救救小主吧，她要流產了！小主真的很愛您，她沒有做過一點對不起的事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不能讓他有事，不能……
陳雪黯冰冷的看著我，我感覺小月復已經痛得要死，似乎什麼在一點點的下墜。
我氣若游絲，或許下一刻我就會死了吧。
我緩緩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
他只是盯著我看，似乎是想把我身體穿透，如此的冰冷，如此的冷漠。
他一把拽起我，我緊緊貼著他，看著他冰冷的眼楮，似听見了他的心跳。
「你有幾條命來陪璨玥的，還有，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忽然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是的，我不想再掙扎了，原來，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
他一把甩開我，我的腳絆到一塊石頭上，整個人飛了出去。
…………
我飛了起來，飄在空中，似乎曾經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那些話語還在耳邊，原來，只是一個個太過真實的謊言。
「飛燕，你听見了麼？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太高興了。」
陳雪黯，你還記得你說的話麼……
「我們的寶貝什麼時候能叫父皇呢？」
陳雪黯，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他還沒有叫父皇呢……
「我們也生一個像虎娃一樣的孩子好不好，男孩叫陳傲飛，女孩叫陳冰燕，陳傲飛、陳冰燕，飛燕。」
我們也生一個像虎娃一樣的孩子好不好……
男孩叫陳傲飛……
女孩叫陳飛燕……
一顆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落在我的手背上，冰涼……
陳雪黯，那樣、好不好……
……………
浮生若夢，笑容那樣真實，我似乎看見在那片廣闊無垠的天地里，你把我摟在懷里，靜靜的看著雪景。
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過？
我昏死過去，過了不知道多久，又迷蒙的睜開雙眼。
不知道這里哪里，陳雪黯在一旁看著我。
那神情是我從沒有看過的。
以冷漠打底，上面略帶了絲稀薄的心疼和痛楚，但是最堅實的力量還是滿滿的恨意。
我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