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你醒了?」陳雪黯的臉上帶著驚喜,「還不快過來看看。」他焦急對立在一旁的太醫吼道。
太醫應命給我細細的把著脈,許久才說道︰「小主,傷口很深,但是還好沒有刺到致命的地方。」
陳雪黯的眸子頓時雪亮起來,平日里的冷酷不再,急忙道︰「那就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太醫諾諾的點頭,「待我給小主開些藥,這些天一定要好好調理,不可動怒,食物上吃些清淡的……」
太醫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每說一樣陳雪黯都靜靜的點頭。
我環視這房間,很顯然不是我的清藻宮。
牆上一把長劍很令人矚目,看不清具體的樣子,我對這方面的研究也甚少,但是粗粗一看也知道是一把上好的劍。
房間的裝點很簡潔,另一面牆上的字引了我的注目。
主人下筆很重,想必滲透了紙張,上面幾個大字鋒芒銳利︰殺盡百花殘。
看了這句便知道應該是陳雪黯所住的地方,誰還能有這份冷酷狠騭呢。
我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只被安置在偏僻的清藻宮,現在受傷他接我來他的寢宮照料,現在我在他心中應該是有地位的。
「想什麼呢?」他的聲音輕輕的在耳邊響起,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沒有說話,輕輕的低下了頭。
「感覺好些了麼?」他的聲音又一次想起,輕柔的像對待一個受驚的小鹿。
從沒來沒有听見他這樣說話,我像著了魔一樣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的眸子不在像平日里那般冰冷和防範,我深深的注視著他,這才發現他的眼楮是琥珀色的,現在看起來很溫潤,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淪。
「你是第一個!」他把我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喃喃的說道,「你是第一個,這麼抗拒我的女人。」
他自顧自的說起來。
「以前凡事在我床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像你這樣又哭又鬧——甚至是死也不從,即便第一次有些不乖,但是越往後就是越竭力的巴結想盡辦法,再爬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