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著他的胸,把鼻涕眼淚往他身上抹。
「誰也不能傷害我們的孩子,我要他成為快樂的海毛寶寶。」
「是海綿寶寶……」我一邊啜泣一邊更正。
「哦,哦……」他有些懊惱的叨念著︰「海綿寶寶,海綿海綿。」
我靠在他的懷里,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背,窗外殘陽染紅了大片的天空,黃昏將近,似乎一片祥和。
然而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祥和的背後掩蓋了多少波濤洶涌。
如果我們只是一對尋常百姓,在綠水繞山翠的山野中,有一處自己的小茅草屋,歲月靜靜流淌,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
沒有明爭暗斗,沒有骯髒血腥,沒有你死我活……那樣多好。
我扶起身來,看著他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離開這里,你會放棄你的江山帶我走麼」
他看著我的眼楮,許久冷冷道︰「不會!」
我又蜷縮在他的懷里,輕笑道︰「我開玩笑的。」然而,眼淚已經流了出來,苦澀的味道一直沁透到心中。
雖然我知道答案會是這樣的,但是從他嘴里那樣果決的說出來時,我的心一陣收縮,窒息的無法再開口。
——這才是陳雪黯,清醒冷酷。
忽的想起銘瀟魅說的話——對于陳雪黯來說,女人只分兩種,能利用的不能利用的。
而我,會是例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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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紫檀椅上看著流容端來的漆黑的藥汁,不由的用手模了模小月復,更加的憂慮起來。
那一日,我感覺精神不濟,便讓流容請御醫給我診了脈。
甄御醫是宮中婦產的集大成者,我囑咐過流容多多照顧他,這樣對自己也有好處。
診完脈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我使了個眼色,屏退了左右,只留了流容一人。
「甄御醫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含笑的說道。
他向我拜了一拜道︰「娘娘有氣血兩虧之兆。」
我大驚,「啪!」的一聲手中的茶杯滑落于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孩子能不能保住?」我不關心別的,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