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把手伸進被子中拉起我的手,微涼的厚重的手掌讓我心里踏實極了。
外面一片肅殺之景,淒冷凋零,而屋內炭火正旺.
他伏來,貼著我微微隆起的小月復道︰「我們的寶貝什麼時候才能叫父皇呢?」
那樣期待慈愛的場面讓我的心都要融化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我開始自責,我的愛是否不夠純粹?
我看著他滿是幸福笑意的眉眼問道︰「如果……」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我盯著他的眼楮看,忽然覺得很沮喪,又緩緩的低下了頭。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里掩藏的是冷滯和絕情.
就像是夜晚的海面,給你一個美好的假象,以為它如此的平靜無害,卻不知其實暗里波濤洶涌。
原諒我現在不能對你坦白相告,我只怕,只怕你會給我一個絕情的背影.
我現在沒有那麼勇敢也不能那麼勇敢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輕輕的用雙手環住他脖子,他模著我的頭發,輕笑的道︰「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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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流淌而過,生活還算安逸平靜,當然這種平靜是建立在我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換來的。
靠亡羊補牢這種心態在後宮里生活最後的結果會十分慘烈,我只能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
餐具全部改為銀具,這樣食物里有毒就會被顯示出來;
不輕易的出門,以防發生像上次一樣的事情;
所用的藥補品都專門有人來試嘗。
就這樣,我靜靜的品嘗著一個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小月復一天天的隆起,眼看自己有孕已經七個月了,現在孩子應該已經成型了吧。
小小的手,小小的腳,闔著雙眼……我的笑意不覺已經蕩漾在臉上。
「小主。」流容從外面走了進來伏在耳邊輕聲道︰「斬護衛有話和您說。」
我正半倚在床上,听了這話,端坐起來道︰「他在哪?」
流容從衣襟中拿出了一封信道︰「斬護衛只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看他的樣子應該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