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楚長歌快瘋了,只差沒將黎族掘地三尺。
「會不會是她自己離開了?」楚惜月猜測道。
楚長歌搖頭,「她不會不辭而別的。」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會?或許有什麼急事,又或許……」
「我說不會就不會!」楚長歌拔高聲音。
楚惜月被嚇得縮起脖子,一臉怕怕地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讓,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听胡伯格說,他那天在草原見過她。」
「胡伯格在哪里?」楚長歌忙問。
「在與族長議事。」楚惜月現在的身體和身份雖然都是黎族公主,但是她堅持稱哈爾姬為族長。哈爾姬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兒早已在三年前死于肺病,現在這個只是替身,所以也不強求她。
*
「機要重地,你不能擅……」守衛話還沒說完,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楚長歌冷著臉闖進大廳,四目咄咄逼人,直視胡伯格,「你對她說過什麼?」
哈爾姬對于他的貿然闖入震怒不已,怒道︰「你當我的議事廳是菜園子嗎?說闖就闖,你當我這個族長是死人?!」
楚長歌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當沒听見,殺人般的視線緊逼胡伯格,執意要一個答案。
胡伯格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沉吟了幾秒,才淡淡道︰「我勸她盡快離開黎族。」
‘啪——’沒人看到發生了什麼,只听一聲脆響,胡伯格的臉上便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手指印,嘴角還流著血。
楚長歌冷眼看著他,道,「繼續。」
胡伯格擦掉嘴角的血,臉上雖然狼狽極了,眼底卻一派雲淡風輕,道︰「你們留在黎族,只會給黎族帶來災難,我以雙手奉上解藥為條件,希望你們能夠盡早離開。不過,她雖然答應我了,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把解藥給她。」言下之意,她不是自己主動離開的。
不是主動離開的,那就只可能是被人擄走的。
瞬時,楚長歌的眉目之間頓現一股殺氣,身後一人高的古董花瓶忽然 地一聲碎了一地。
胡伯格心一沉,心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
*
慕容雲舒原以為,去蜀中之路遙遙,而憑慕容府遍布天下的耳目,小梁王的手下想將她成功綁去梁王府是不可能的事,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路上竟出奇的太平。
而那王朝,不知是無知還是有意,竟把馬車停到了山下小鎮的匯豐錢莊門口,說是要取錢,而且是大額取現,于是他們便被錢莊的伙計請到了內堂。慕容雲舒默默跟在後面,思量著他方才說要到匯豐錢莊取錢,面對她的詫異時眼中流露出的那種得意,那種好似在說,‘就算在你的地盤上,也逃不了’的得意,到底源自怎樣的自信。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對慕容雲舒來說無疑是福音。匯豐錢莊遍布全國,每年年底各地錢莊的總管都會齊聚金陵結賬,她雖然才剛接管錢莊,但以往的每一次結算,爹都會要求她出席,所以無論走進哪家錢莊,錢莊的總管都會輕易認出她來。可是,今天卻發生了意外,這家錢莊的總管,瞧著她的目光中雖然有憐惜之色,但竟也裝著不認識她,既未惶恐迎駕,也未含笑點頭打招呼。
慕容雲舒驚奇不已,雖然這家錢莊地處偏僻,山高皇帝遠,除了年底結賬之外,平時很少去金陵,見過她的次數少之又少,但是,作為一個掌管一方生意的家奴,認不出當家大小姐,這實在太不合理了。在去黎族之前,她就是在這個鎮子落腳的,而且還順便過來查過帳,這總管不應該認不出她來……
正在慕容雲舒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人走進內,讓她眼前一亮——「綠兒!」她驚喜萬分的叫。熟料她嘴巴動了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又試了試,用盡平生力氣,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這下慕容雲舒算是明白了,王朝竟然把她弄成了啞巴,至于是毒藥還是點穴,她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現在,她只希望綠兒不要眼瞎,與她這個情同姐妹的主子見面不相識。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悲劇色彩的奇跡。綠兒竟然也對她視若無睹!
慕容雲舒死死的盯著綠兒,一改往日的雲淡風輕,目光中滿是殷切的期望,期望她能擦亮眼楮,認出自己來。
綠兒終于看了她一眼,但,僅僅只一眼而已,然後又將視線投向門外,望著遠方,似翹首以盼等著什麼人。
慕容雲舒原本就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經過這一系列的打擊之後,她忽然想起來,昨晚睡覺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臉上爬,但那感覺太淡,似有似無,她以為是做夢,便沒有在意,現在聯想起來,一定是那兩人在她的臉上動了手腳。
果不其然,當慕容雲舒看向王朝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這時,伙計送來茶水,水光反映,有如鏡子一般。
慕容雲舒帶著滿心疑惑俯首瞧了一眼,瞬時,血液都不禁為之凝結。
水鏡反映中,她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昔日的如花嬌顏,如今半面暗紅,像胎記,又像傷疤,嚇人的緊。
剎那間,慕容雲舒的靈魂都在顫抖。
她雖然並不強求自己傾國傾城,但,這般鳩盤無鹽,實在教她難以接受,盡管只是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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