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
獨孤湘壓低聲音對柳藝道︰「咱們這樣是不對的,要不別拜堂了……」
她的頭被柳藝用摁下。
拜不拜堂,根本就不由她。
越和柳藝這個惡霸男相處,便越能發現他身上的許多缺點,而他的那些缺點讓她無法忍受。
「二拜天地!」
獨孤湘被柳藝拉著轉了一圈,被迫再拜。
「夫妻交拜!」
「我不承認這門閃事……」
獨孤湘話未說完,再被柳藝大力摁倒在地上。
她的脖子隱隱生疼,都是柳藝這顆混球,害她毫無尊嚴地在眾人跟前出丑。
「禮成,送入洞房!!」
獨孤湘又被柳藝自地上拉起。
還沒等她站穩,一陣頭暈眼花,她被柳藝打橫抱在懷中,往喜房的方向而去。
柳藝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帶她進入喜房。
她才想揭下喜帕,便听柳藝一聲沉喝︰「住手!」
獨孤湘僵在半空,下一刻,柳藝以喜秤挑起她的喜帕。
獨孤湘完全不像其他新嫁娘那般含羞帶怯地看著他這個夫君,她美眸左移右瞟,打量新房半晌,她搖頭道︰「我堂堂公主,金枝玉葉,這種簡陋的屋子居然做本公主的新房,太寒磣了,說出去我這個公主哪還有面子?!」
她不著痕跡地走向門口,打算再來一個垂死掙扎。
視線膠著在她背後的男人沒動靜,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姓獨孤的,你再敢踏出一步,我打斷你的雙腿!」柳藝在她身後冷聲道。
獨孤湘不雅地翻白眼。
一天到晚就知道危脅她,太壞了……
「過來,服侍我寬衣!」柳藝不耐煩的聲音再度響起。
獨孤湘這回直接搖頭︰「我還想人替我寬衣,你想得美。從來只有人服侍我,本公主才不服侍人!」
「也罷,為夫為服侍娘子寬衣。娘子,叫一聲相公來听听——」柳藝說話間,突然拉開-房門,沖躲在門外偷听的父母道︰「爹,娘,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歇著?」
「我們要鬧洞房!」彭氏很快回復常態,笑意厴厴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