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才開始,劉桂北便痛得哇哇慘叫,葉盛夏听得心驚膽戰,腿腳發軟。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十幾杖過後,葉盛夏忍不住挺身而出,朝侍衛們大聲喝道。
偏生侍衛們充耳不聞,繼續杖刑,視葉盛夏為空氣。
葉盛夏沒辦法折回獨孤允身旁,輕拉他的衣袖,語帶懇求︰「二皇子,求你了還不行嗎?好歹是一條人命。最多這樣,你先放了他,你要本宮做什麼,本宮都允了你,如何?」
獨孤允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葉盛夏,薄唇微微上掀︰「什麼都允了?」
「那是。」葉盛夏滿口應允。
先把人救了再說,至于獨孤允,他什麼都有,還能讓她做出什麼事?
獨孤允深深地看她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令葉盛夏打了個寒蟬。
如果獨孤允的要求她做不到,這可咋整?獨孤允的這一個眼神,很有問題。
葉盛夏有點後悔了,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是因為她,劉桂北方遭此橫禍。
她小臉糾結成一團,秀眉微蹙,心下忐忑不安,站在一旁,心神飄了老遠。
這廂獨孤允命侍衛住了手,還嫌劉桂北被折騰得不夠,他再往劉桂北身上狠狠踹了幾回才罷手。
幾個回合下來,劉桂北已昏厥在地。
他冷眼掃視在場未敢吱聲的眾人,眉清目冷,俊顏籠罩一抹寒霜︰「你們所有人听好了。母後是當今皇後,一國之後豈容你們這等下作之人欺侮?再者,她善良,不代表她好欺。本皇子告訴你們,這回是小懲大戒。下回再敢對母後不敬,本皇子讓他身首異處!」
「是,奴婢(才)知錯了!」眾人齊齊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道。
「母後,你過來。」獨孤允朝葉盛夏道。
「呃。」葉盛夏忙不迭地跑到獨孤允跟前,等著听教。
「你要他們做什麼事,盡管說,此次他們再不敢懺逆母後的意思。」獨孤允見葉盛夏中規中矩的樣子,不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