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夏蹙了蹙眉,聞到獨孤允身上濃烈的酒味。想必是來鳳清宮之前,他已經喝了一輪。
只見獨孤允把鳳清宮當成自己的家,自在隨意地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自顧自地喝將起來。
葉盛夏則在室內來回踱步,鍛煉身體,沒有上前勸解。
獨孤允將一壺酒三兩口喝完,朝葉盛夏道︰「母後,為兒臣斟酒!」
「玉兒,給二皇子加點茶水。」葉盛夏朝服侍在一旁的玉兒道。
玉兒應聲而去,才走至獨孤允跟前,便被獨孤允大力推開。
他粗聲粗氣地道︰「葉盛夏,過來,陪兒臣喝酒!!」
玉兒被獨孤允身上的酒味燻到,她捂住鼻子,求救地看向葉盛夏。
葉盛夏揮了揮手,示意玉兒退下,自己則搬了一張杌凳在獨孤允跟前坐下。
「母後怎麼不問兒臣為何喝悶酒?」獨孤允直視葉盛夏,問道。
「本宮雖然身在鳳清宮,但有音兒那個小八卦,也多少知道一些消息。你郁悶,是因為初雪要被封妃了吧?」葉盛夏好整以暇地反問。
據坊間傳言,名諱帶「雪」字的女人可以繁榮新朝,而且那個女人還必須身在後宮。
想當然,這都是獨孤城為了得到初雪對天下人設的彌天大謊。
畢竟初雪是先皇的妃嬪,若要封她為妃,總要有合適的借口才行。
獨孤城美人在懷,自是春風得意。
獨孤允卻剛好相反,深情錯付,注定要成失意的那一方。
「今日有重臣向皇上進諫,皇上一聲令下,雪兒明兒個就要嫁予皇上為妻。從今往後,她便是兒臣的皇嫂。」獨孤允掀唇而笑,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
葉盛夏了然地點頭︰「你應該換一個角度想想。不屬于你的,強求也沒用,早點塵埃落定,你就可以尋找屬于自己的春天,本宮覺得這是好事。」
皇帝登基,一切都會不同。
屆時獨孤允也會搬離皇宮,再然後,獨孤月也可能離開吧。
以往是覺得太熱鬧,可若是都走了,會不會又太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