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鳳清宮各人將平時覺得有異樣的所有人點出。
此後,獨孤城讓各人重新回到此前的位置,命各人指出在葉盛夏心目中誰最討人歡喜,誰最不討葉盛夏鐘愛。
各人覺得這樣審案很兒戲,音兒和玉兒在一旁看了卻覺得這個方法最有效。
葉盛夏性子糊涂,不代表她。她對人性尤其敏感,對真誠與不真誠的人分得很清楚,這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巧的是,在場的第一個人都指向小荷。
只因小荷被葉盛夏點名的次數最多,更多時候葉盛夏看到小荷都是繞道走。
獨孤城俯視跪倒在地上的小荷,只見她眸色閃爍,在他跟前卻還能勉強振定。
這個宮女若不是心中無愧,便是見過世面,所以面對他這個皇帝不能臨危不懼。
「來人,先讓她嘗嘗各種宮刑的滋味,直到這個賤人招人為止。」獨孤城手一揚,很快便有劊子手上前。
不多久,各種刑具也搬了上來。
「皇,皇上,奴,奴婢冤枉,皇上乃當朝聖君,斷不會如此兒戲,制造這樣的冤案——」小荷神色張惶,嚇得語無倫次,終于知道害怕。
「審案本是很復雜的事情,需要人證物證。但是審關于母後的案子,就像是母後的性子那樣簡單,打破常規,只需按照她的喜好來審,準沒錯。賤人,你先別招,朕才有機會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獨孤城拾起燒紅的鐵烙,烙在小荷的左頰。
小荷甚至才發出尖叫的單字音,便痛得昏厥在地,失去意識。
很快,小荷被人用鹽水潑醒,她的臉已被毀,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奴,奴婢招,招了,求,求皇上給奴婢一個痛快……」小荷奄奄一息,知道自己若不招供,只會如獨孤城所言那般生不如死。
畢竟現在的她,不如死了痛快。
「看是你招得快,還是朕下手的速度更快。」獨孤城眸色狠戾,拾起鐵烙,又要烙在小荷的右頰。
「奴婢是受樂工局的李樂工指使……啊……」小荷說話的速度還不夠快,獨孤城的鐵烙再次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