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毓下手的第二杖過後,初雪的慘叫聲嘎然而止。
他看向葉盛夏,滿臉無辜︰「盛夏,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下手真的很輕。」
葉盛夏頓時啞然,上下打量天毓。
只覺此男表面看起來無害,其實厲害得很。
剛才他放杖的時候,看起來確實沒用力氣,怎麼兩杖下去,便把初雪打得昏厥過去?
要知道,在此前劊子手的十余杖都沒令初雪昏厥。
這個天毓,很詭異。
見葉盛夏不答話,天毓看向神色復雜的獨孤城,笑意厴厴地道︰「皇上,還剩兩杖,要不要打完?」
葉盛夏也看向獨孤城,附和天毓的話道︰「是啊,這畢竟是皇帝的女人。咱們打他的女人,會不會每一杖打在他的女人身,痛在他心?」
獨孤城確實心有不忍。
初雪是他的女人,而且是他打算要喜歡一輩子的女人,如今卻被葉盛夏和天毓聯合起來捉弄。
可是初雪做錯事,必須受罰,他以為葉盛夏說得對。
無論是何人做錯事,都不可姑息,他身為帝王,必須公平公正。
「這事母後做主,無需過問兒臣。」獨孤城淡聲回道。
「看看,還是咱們的皇帝做事公允,不偏私。本宮將初雪潑醒,天毓,你繼續施刑。」葉盛夏說著命人找來一桶水,再加上鹽,打算親自動手。
那廂已經施刑完畢的獨孤湘見狀,厲聲道︰「葉盛夏,你好歹毒,虧初雪當你是朋友,對我百般勸阻,你卻對她下此毒手!」
「是啊,本宮當她是朋友,想起來,本宮出事至今,在本宮毒素未清、還在調養身子的這個時候,初雪卻讓你對本宮下藥。公主,不得不說,你最信賴的這個朋友確實很善良。」葉盛夏連諷帶刺地回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葉盛夏的這話听在耳中,連就平日最遲鈍的獨孤湘也听出了端倪。
葉盛夏這話確實說得對。
初雪如果真這麼善良,為何還給她出主意,在葉盛夏毒素未清的這個時候下藥?
「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葉盛夏用鹽水將初雪潑醒,對天毓道︰「天毓,趕緊施工,施工完畢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