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信不過嗎?」上官疏桐說謊不眨眼,干笑反問。
「正是因為你的話,才不可信。」獨孤城說著看向葉盛夏,掀唇一笑︰「母後,過來一起坐。」
葉盛夏搖頭,不滿獨孤城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把鳳榻當成他的龍床。看他那架勢,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看了就讓她窩火。
獨孤城上前一步,強制性地拉著葉盛夏坐下,輕拍她的手背,笑道︰「方才朕是和母後說笑而已,母後居然當了真,一點也不好玩。」
「是不是說笑,你自己知道!」葉盛夏推開獨孤城不規矩的手,不屑地道。
她又不是三歲孩子,方才獨孤城是真怒還是假怒,她分得很清楚。
「當然是說笑。朕信不過誰,也不可能信不過母後。刺客的事,朕會徹查。母後,你出來送朕一程。」獨孤城笑了笑,拽著葉盛夏的手臂往外而去。
「本宮為什麼要送你——」葉盛夏的大呼小叫在獨孤城看似無害的一眼之下嘎然而止。
她寧願獨孤城朝她怒吼,這會兒看他的眼神,好像自己欠了他似的。
「朕方才險些喪命,母後就看在朕今晚這般可憐的份上,送朕一程,可好?」獨孤城對葉盛夏笑得溫柔。
葉盛夏本想拒絕的,但見獨孤城鼻青臉腫,語氣不錯,听起來好像有點心酸,便又不忍朝他喝斥。
這會兒的她,早忘了此前與獨孤城吵得不可開交。
畢竟是她下的毒手,就送他一程,反正自己不會少塊肉。
如此這般說服自己,葉盛夏隨獨孤城離開寢室,往鳳清宮外而去。
事態的變化發展令眾人錯愕,上官疏桐和天毓心里不是滋味。
上官疏桐沉不住氣,追至葉盛夏跟前提醒道︰「小夏夏,獨孤是你的仇人,你忘了嗎?」
葉盛夏一愣,看向獨孤城,這才突然想起,她和獨孤城確實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忙不迭地抽出自己的手,冷聲對獨孤城道︰「差點上了你的當。獨孤城,你好卑鄙!」
獨孤城滿臉無辜︰「朕哪里卑鄙了?你看朕,被刺客打成這般,差點沒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