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允不再廢話,靜靜地等在寢室前。
他不時探頭看向室內,只見葉盛夏睡姿不雅,趴躺在榻上。
似乎天塌下來了,她依然能睡著。她的性子很樂天,也許真如她所言,一覺睡醒,便干什麼事都沒有了。
獨孤允眸色變得溫柔,遙望著室內的女人,心神飄遠。
上官疏桐不再看在一旁斗嘴的獨孤湘和宋君,視線膠著在獨孤允臉上,自然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平時獨孤允看起來冷漠,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獨孤允喜歡葉盛夏,葉盛夏這個遲鈍的女人更不可能知曉。
到底該說獨孤允能忍,還是他不夠喜歡葉盛夏?
想必,是前者。
守在室外的兩個男人各懷心事,直到葉盛夏一覺睡醒,回復往日的活力,見到杵在門口的兩尊門神,不解地道︰「你們站在這里干嘛?!」
「母後,皇兄是怎麼了?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兒臣去說!」獨孤允說明來意。
他覺得,獨孤城和葉盛夏彼此鐘情不容易。
若是葉盛夏的幸福在獨孤城手上,他願意撮合他們,只要葉盛夏快樂幸福。
「天毓當時強迫本宮,剛好皇帝小子看到,估計他是把本宮當成了初雪,想到了多年前你和初雪的事,而後大傷元氣,吐血昏倒。你也知道的,當年一事對他打擊很大,本宮可以理解他……」提起這事,葉盛夏笑了笑。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皇兄。他曾經因為雪妃傷得很重,對女人失去了信心。那件事,在他心里有陰影。雖然他什麼也不說,但這些年他性子的變化,兒臣看在眼中。不要緊,兒臣去勸他,母後放心,皇兄是明白事理的人。若不是在意母後,皇兄又怎會輕易被傷?」獨孤允說著就要離開鳳清宮。
「老二,等等!」葉盛夏忙攔住獨孤允,搖頭道︰「他在氣頭上,你替本宮說話,他只會連你也怪上了。待他消氣兒了,本宮再親自解釋吧。」
「也是,兒臣與雪妃的那一段前塵往事令他至今對女人都有所戒心。其實,現在的皇兄不太相信女人。兒臣去了,只怕會加深誤會。」沉吟片刻,獨孤允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