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擔起了這件事,就沒想過獨善其身。現在估且看對方什麼時候出手,如果那個凶手今日去了流雪居,她不可能看到初雪這般受寵而無動于衷,定會有行動。」葉盛夏笑道,回想起當時各個妃嬪的神情。
似乎都是憤憤不平,除了幾個不喜爭寵的妃嬪,其他人幾乎都露出嫉妒之色。
「不論如何,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人有機可乘。今時不同往日,初雪若是有半點損傷,我怕會禍及你。」獨孤湘說得隱晦,葉盛夏卻听出話中的深意。
現在的初雪母憑子貴,看獨孤城這麼緊張初雪,便知他著緊這個孩子。
若是有人借孩子生事,沒有人會幸免。最怕就是有人會借她之手,除去初雪月復中的孩子。
她已有承擔各種後果的準備,什麼也不怕。
獨孤湘又勸了一回葉盛夏,葉盛夏卻什麼也不听進去,要她別擔心。
獨孤湘見勸無可勸,終于不再浪費唇舌。
那廂獨孤城在葉盛夏離開後怔在原地半晌,而後回神,本想去承乾宮處理奏折。
後來無法靜心,便折回流雪居,看望有孕的初雪。
他沒有命人通傳,悄悄進入流雪居,正值初雪為孩子縫制小衣。
初雪縫得認真,不時淺笑,像是想到了什麼趣事。
看著她自得其樂的神情,獨孤城竟有些心動。
直到獨孤城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線,她才驚醒,忙擱下孩子的衣裳,向獨孤城行禮︰「臣妾參見皇上!臣妾未及恭迎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無需多禮!方才想到了什麼,這麼開心?」獨孤城在她身旁坐下,柔聲問道。
如今再面對初雪,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對她砰然心動的時候。和她相處,就是很舒適,很自在。
不像和葉盛夏在一起,永遠都是吵架……
警覺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女人,獨孤城眸色一沉,未曾仔細听初雪說什麼。
直到初雪伸出小手在他跟前晃了一圈,他才回神,問道︰「初雪,你方才說什麼?朕走神了。」
初雪無奈地一笑,回道︰「臣妾方才想到了孩子出世時的趣致模樣,忍不住發笑。皇上又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