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夏呆怔地看著獨孤城抱著初雪頭也不回地走遠,終于明白凶手的良苦用心。
那人是要以這種方式將她從獨孤城心里剔除,干干淨淨,不留痕跡。
怔傻了好一會兒,葉盛夏終于提腳,打算折回。
她提腳的瞬間,感覺身後有異動,下意識地回頭揮鞭襲向對方。
只可惜對方的速度比她快太多,她虎口一震,雪鞭月兌手出手。
在她倒下的瞬間,她依稀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
是一個女人,身著青衣,只可惜,未能看清對方的臉,她便失去了意識。
室內很吵,腳步聲響個不停,像是有千軍萬馬壓向她。
葉盛夏睜開干澀的眼,卻是天毓沉靜的臉印入她眼簾。
她怔過之後,幾乎彈跳而起,身上的被單滑落,身上一涼。她心也涼了半截,忙拉起被裹住自己的赤果的身子。
室內之人灼燙的視線令她無所遁形,她艱難地抬眸,看向對方。
又是這麼巧,入室的人正是獨孤城。
雖然他及時將人擋在門外,但眾人還是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天毓也被嘈雜聲驚醒。
發現自己的尷尬處境,他只有一瞬的錯愕,很快回復了常態。
獨孤城冷眼看著眼前的男女,沖到葉盛夏跟前,想說什麼,卻始終無法吐出半個字。
「你就算想逃出皇宮,逃離朕的身邊,也無需以這種方式作賤自己!」獨孤城扔下手中的信箋,狠狠甩在葉盛夏的臉上。
葉盛夏垂眸一看,正是她的字跡。
起碼,只有她才能寫出這麼丑陋的字。
上面大概是膩煩了宮內的生活,膩煩了獨孤城,更膩煩了獨孤城的三妻四妾,所以她要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他的掌控。
葉盛夏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卻始終吐不出半個字。
凶手非常了解她的心理,甚至知道她想離開獨孤城的決心,所以幫她導演了一場又一場戲。
既然對方這麼幫她,她應該成全對方的「好心」。
「本宮無話可說。」葉盛夏垂眸回道,沒敢看獨孤城盛滿失望的眼。
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如果可以擺月兌獨孤城,就算讓他誤會,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