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毓看著葉盛夏的背影,怔在了原地。
眼見她越走越遠,他才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淡聲問道︰「你在哪里拿的匕首?」
「只要有銀子,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並不難。」葉盛夏回頭淡掃一眼天毓。
天毓看出葉盛夏心情不大好,不敢再說去邊城的事。
葉盛夏見天毓由著傷口流血,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聖醫嗎?怎麼不為自己止血?」
「用藥傷好得快。流一點血死不了,指不定以後還會留下傷口。」天毓看著自己手臂的傷,笑著回道。
葉盛夏冷哼,不再廢話。
世界上的怪人多了去,天毓就是一個。
他想要留下傷口作紀念,根本就是作賤自己。
一路上兩個人都在沉默。天毓由著葉盛夏往京城的道路走,打算到了晚上再對葉盛夏睡著後下手,這樣他才不至于遇到太大的反抗。
到了午夜時分,葉盛夏那邊傳來的呼吸聲令天毓心喜。
他不著痕跡地靠近葉盛夏,還沒走近她身旁,便听她冷聲道︰「你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地想做什麼?你如果敢對我下藥,我這輩子都不再理你!」
天毓一時僵在了原地,進退不得。
葉盛夏轉身看向他,眸色清冷。
天毓無趣地模了模挺鼻,干笑道︰「怕你冷,想給你蓋件衣裳!」
「那你月兌下你的衣裳!」葉盛夏轉眸看向他道。
天毓僵硬地點頭,開始月兌衣。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當著他的面要他月兌衣,雖然她並沒有歪念,他還是會浮想連翩。
如果葉盛夏喜歡的人是他,他可不可以將她佔為己有。
或許,他可以在她身上下藥,讓她忘了獨孤城。
可她說過,如果他敢對她下藥,她此生都不再理他……
「眼楮是人心靈的窗戶,我覺得這話說得很對。天毓,你眼神飄忽不定,游離不止,這證明你心懷鬼胎。我可警告你,你如果敢對我下亂七八糟的藥,你我將恩斷義絕!」葉盛夏鏗鏘有力的聲音驚醒天毓的思緒。
他額頭滲出細汗,不得不說,葉盛夏有一雙能恫測人心的雙眼,竟輕易窺探出他心懷叵測。
可若是他不做一點事情,他始終不甘心被獨孤城搶走自己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