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子涵又怕被人笑話，便一把拉開車門，坐在了司機旁邊。
「12就12。」
黑司機重重地吸了兩口煙，扔掉煙頭。
車緩緩上路了。
從這條路到S中學，端木子涵騎車走了好多遍，路狀也熟。
黑司機沒開出多運，卻繞下了主干道。
「不對呀，直走不是更快嗎？」
「哦，你對那個學校的學生嗎？」
「我，我哪里不像？」
端木子涵瞅了他一眼，沒好氣色地說。
心想，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
「那還走主干道吧。」
「小兄弟，我們整天提心吊膽地拉個活兒也不容易，為了掙你十來塊錢兒，要是撞見警察，那可就賠大了。」
端木子涵一想，覺得有理，便同意黑司機繞道，並催他開得快點。
車子始終跑不起速度。
「又繞道，走的又慢，靠，就這還要12塊？！」
「車破沒辦法，你可以去坐好車，那不是滿大街都是出租呀。」
「有什麼坐不起的，你開得快點就是了。」
車吱呀一聲停下了。
「怎麼不走了？」
「你不是嫌車破嗎？下去坐好的去呀。」
「大哥，我可是開玩笑的，你不會听錯了吧。」
「我倒不是說你賺我車破，只是這車真的不好使，出故障了，走不了了。你想坐就坐著吧。」
「那不行，我還有急事呢。」
黑司機幽然在抽出一支煙，便瞅瞅反光鏡，邊玩弄著手中的火機。
「行不行是你的事，不和你說了嗎，車壞了。」
「那我下車。」
「下車？可以，起車10塊，不講價。」
「什麼？這才開出一里地，還收錢。」
黑司機長長地吹了一口煙氣，然後吸流著說︰「坐車不給錢，我還頭一回見。」
端木子涵拉開了車門，正要動身。
車子啟動了，飛快地穿插到路的中央。
「摔死你可別怨我駕駛技術不好。」
黑司機壞壞地說。
知道自己踫到厲害茬兒了，端木子涵，立即拉上車門。
陪著笑臉說︰「大哥，車子既然能走，我就不下了。」
「不下可以，從這邊過去，20元。」
「正規出租才15，怎麼又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