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仙劍,向正西南疾飛而去。雖然閆蕭和黃牛對各自的仙劍駕馭已熟練了許多,卻仍和顏岩不在一個層次。
饒是他倆使出全力御劍飛行,也趕不上遙遙領先的顏岩。他們也時不時向顏岩喊道︰「慢點,慢點,我們跟不上了。」
以顏岩的實力,若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他們,早把他們丟到九宵雲外了。
一連飛了三個時辰,看見天空已是烏雲密布,憑顏岩的經驗,將要下雨了。于是,顏岩便留意著下方有沒有擋雨的地方。
「我好長時間沒有飛這麼高了。」在顏岩身後一直摟著他的小貓突然說道。
「你會飛?」顏岩好奇的問道。
小貓道︰「我不會,是我姐姐會飛,小時候她也經常帶我飛。」
听小這貓這麼一說,顏岩猜想她姐姐多半也是修真練道之士。便問道︰「你姐姐叫什麼名字?你家住在天柱上飛來峰哪里?」
小貓道︰「我姐姐叫九天玄女,我只知道飛來峰的神秘谷。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听到神秘谷一詞,顏岩跟確定小貓的家人是是居于山中的修行之士。至于「九天玄女」一名,也多半是別人送的外號。世上根本沒有這種姓名。
知道了這些,要幫小貓找到家人也並非難事了。
顏岩見了下方有一個村莊,便落了下去。跟在後面的閆蕭和黃牛見了也落了下去。
這個小村落大約有五十余間房屋,沒見一個人。破舊的房屋,長滿雜草的道路,這完全是一個荒村。只是不知道以前住在這里的人都去往何處了。
看到如此荒涼的場景,顏岩難免會想起九尾狐,想起水家湖鎮。
黃牛最先開口道︰「這里的人都到哪里出了?」
顏岩緩緩道︰「不知道。」
閆蕭看著這荒涼的小村道︰「比起壽州,三里一村,五里一鎮,這里差遠了。我們走了一百多里,才見了這個小村,而且人去樓空。」
顏岩嘆口氣道︰「壽州城是江淮第一城,自然不是這百里一村的地方可以比的。」
秋雨如期將至,四人來到村前的破廟。廟雖破,卻也能避風雨。
「還好找到幾快木板,等下就可以吃烤肉了。」黃牛高興的說道。
雨一直在下,直到天黑,仍然沒有停,難免使人心情不好。
不知何時,顏蕭和黃牛已經躺在草鋪上睡著了,小貓也躺在潔白的狐皮上睡著了。
唯獨顏岩沒有睡,他看見了一片皎潔,然後,他出來看著天空。
原來雨已經停了,天空中還有一輪滿月,看來已是月中了。顏岩算了算,然後輕聲道︰「是九月十五了罷!」
月圓之夜,顏岩對月圓之夜非常敏感。
顏岩的腦海中又浮現了三年前,與蕭逸風相見的情景。因為那幾日,也是月圓之夜。
此刻,令他想起的還有一個人——碧游。雖然說現在應該叫雨凝,但在顏岩的心底,仍是希望她叫碧游。
三年的感情,並不是顏岩想忘便能忘卻的。從他十五歲到十八歲,碧游始終是他最好的玩伴。顏岩什麼都對她說,包括他在山洞中發現了上清劍之事,而且他還只跟碧游一人說了。
接著,他又想起了待自己如弟弟般了梁雲雪。還有他的師父廣義道人,他對廣義印象最深刻事是在一條小路上,一條他印象同樣深刻的小路上。就是在這,廣義道人將畢生所學傳于他和梁雲雪時的情形令他對這個道士印象最深刻。
此時,他很懷念,懷念著過去的幾個人,令他難忘的幾個人。
理智告訴他︰不能老是想著過去,因為過去的任憑你怎麼想,也回不來。
于是,他強行想一些現在的事。然而現在的事也不那麼順心,擺在他面前的一件事必須要他作出決定。
閆蕭和黃牛一開始口口聲聲說的是一起光復三清觀,然而在後來交流中知道他們的心願其實是與世無爭、雲游天下。不止是他們兩個,顏岩自己也是這種想法。
但是遇到普渡大師後,他又改變了想法,決定要和普渡將魔教驅逐出中原,然後光復三清觀。
如此,他所要決定的就是要不要讓閆蕭和黃牛做不情願之事。
良久,他終于做出決定——不辭而別。
也許,這是最好的方法。倘若直接和他們說明,讓他們選擇雲游天下或是光復大業。不管他們遠哪個,都會造成極為尷尬的局面。
若是他們選了雲游天下,則顯得他們胸無大志。若是他們選了光復大業,則不是他們的本意。
所以,不辭而別是最好的方法。既成全了閆蕭、黃牛的心願,又不造成尷尬的局面。
顏岩找了塊木板,以木碳灰代筆。
「我有些要事要辦,不適合帶上你們。不辭而別請見諒。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日後會再見的,保重。」
匆匆寫完,將木板放在他們旁邊。顏岩小心地點了小貓的昏睡穴,用狐皮裹住小貓,然後再小心地將小貓抱走。
顏岩踏著仙劍,向西南疾飛而去,速度自然是要比白天快許多。
風,在顏岩耳邊呼呼響過。
小貓則在顏岩懷中,安靜的睡著。
東方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顏岩也隱約可以看見前方灰蒙蒙的山影。想必,這便是天柱山了。
一想天還早,顏岩便決定先去腳下的村落休息一陣,好等天亮再上山。
剛落地,便有陣陣狗叫聲響起。這個村子雖有一百來戶人家,卻沒有客棧,顏岩也只得到一個小亭子下休息。
顏岩將包裹孤皮的小貓放在亭里的長凳上,讓她睡著。然後自己盤膝在凳上打坐。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天已大亮,已有村民起床忙碌了。顏岩將小貓的睡穴解開,小貓不久便醒了。她坐了起來,看見一個和睡前不一樣的環境,而且還少了兩個人,就向顏岩道︰「這是哪?還有兩個人跑哪去了?」
顏岩道︰「這里是離天柱山不遠的一個村子里,快到你家了。」而對于第二個問題,則道︰「他們兩個有事去了。」
小貓興奮的跳著道︰「太好了,我到家了,能看到娘親和姐姐了。」
顏岩也跟著笑著。
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顏岩向一老漢問道︰「請問大叔,西南的那坐山可是天柱山?」
老漢道︰「正是。」
為了確定一下小貓記得地名是否有誤,顏岩又道︰「山中可有座山峰叫飛來峰?飛來峰下又可有個神秘谷?」
老漢卻突然用異樣的神情道︰「不錯!你們問得如此祥細,可是要上山?」
顏岩見老漢如此神情,道︰「沒錯,這有什麼不妥麼?」
老漢嘆口氣道︰「在這天柱山的主峰——天柱峰上有一只千年九尾狐,時常向村里討要童男童女吸食精元。如若不同意,它就要將整個村里的人全都殺了。雖說九尾狐不害成年人,卻還要小心為上,你們能不上山,最好不要上山。」
顏岩听後先是一怔,然後心中一陣無奈︰「又是九尾狐,踫到妖精就算了,居然兩次都踫到九尾狐。不知道是不是九尾狐才喜歡出來害人。」
顏岩帶著小貓御劍飛上天柱山,連綿起伏的山嶺,遍布蒼松、翠竹、怪石、飛瀑、深潭。山嶺中,群峰奇伏,清秀挺拔。
這種峰巒入雲的雄山,和顏岩生活三年的八公山完全給人以兩種視覺感覺。
八公山山勢平緩,高不過百丈。而天柱山峰巒林立,峰巒直插雲端。前者給人以「秀氣」,後者給人以「雄奇」。
當然,若是登上高聳雲端的山頂,便能觀到奇景「雲海」,這在八公山是看不到的。
「天柱一鋒擎日月,洞門千仞鎖雲雷。」便是對天柱山雄奇景象的精彩描述。另有詩雲︰「奇峰山奇雲,秀木含秀氣。」這說明天柱山不僅是雄偉,而且還有奇和秀。
天柱山主峰天柱峰,如擎天巨柱,雄偉壯麗,氣勢非凡。在天柱峰左右兩側,分別是飛來峰和三台峰。如此標志,只要找到了最高峰天柱峰,便能找到了飛來峰了。
天柱峰如擎天巨柱般高于其它山峰,很容易辨認。顏岩帶著小貓飛往天柱峰,卻隱約見有兩個人在斗法。
顏岩帶著小貓躲進樹叢中暗中觀看著,走近時,卻發現是兩個女子。一個身著火紅衣裙,香唇緊閉,面頰紅潤,好私穿著嫁衣的新娘,卻是緊身裝扮。看上去是妖艷之極。
另一個女子年若雙十,長發齊腰,紫色莎袍蓋住肩臂。柳葉眉,香唇紅潤,齒白如雪,肌膚白皙。神色嫵媚,給人以超凡月兌俗之感覺,婉若九天仙子。
「姐姐。」小貓突然從樹叢中跑出,大聲向著紫衣女子喊道。
那紫衣女子見了小貓,先是一怔,然後慌忙道︰「小貓!你怎麼……」
顏岩明白了,這紫衣女人便是小貓的姐姐,如此佳人稱作九天玄女也不為過。
紅衣女子趁著「九天玄女」分神,連連幾道紅光迅疾打過去。
「九天玄女」及時回神,擋下道道紅光,而那紅衣女子又突然伸掌飛撲向小貓。
饒是九天玄女飛速趕來,卻無法飛至前方擋下這一掌。九天玄女只得緊咬香唇,絕望的看著小貓。
卻是顏岩突然出現在小貓身前,向飛來的紅衣女子連斬出兩次偃月斬。紅衣女子立即改變方向躲開了偃月劍氣,落在顏岩前方。此時,九天玄女也到了小貓身前。
顏岩看著紅衣女子冷冷道︰「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跟她卻無關吧!」
此時小貓已撲到九天玄女懷中,大哭起來,這便是找到許久不見的親人的激動了。
紅衣女子幽幽道︰「還找了個小公子作幫手啊!」
九天玄女道︰「紅狐,為什要攻擊我妹妹,說好是我們一較高下的。」
紅狐突然神情激動地看著小貓道︰「小丫頭,你身上的狐皮哪來的?」
小貓沒有理她,也沒有回頭看她。
紅狐怒道︰「你個死丫頭,你身上披的狐皮是我妹妹白狐的皮,你是怎麼殺了她的?」說完,又向九天玄女道︰「你妹妹的小命,我要定了。」
九天玄女剛想說著什麼,卻听顏岩道︰「你妹妹白狐是我殺的,要報仇就沖我來,跟她無關。」
紅狐立即破口罵道︰「你個天殺的畜生,我妹妹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殺她?」
顏岩道︰「你妹妹被一個男人欺騙了感情,我也很同情她。可是她卻因嫉恨男人而不斷殺害成婚男人,她是該殺。還有,向山下那個村子里要童男童女的就是你吧。」
紅狐哈哈笑道︰「是我,怎麼?我也該殺?你們給我听好了,我今天雖殺不了你們。但我找到幫手後,最好別讓我找到你們。」說完,化作一道紅光飛走。
九天玄女這才向顏岩道︰「公子怎會與我妹妹在一起?」
顏岩道︰「你就是小貓的姐姐九天玄女吧。事情是這樣的,我無意間認識了流浪的小貓,後來知道她是和娘親走散了。看她可憐,而且還不認得回家的路,就幫她送回家。」
九天玄女嫣然一笑,道︰「你叫我青溪好了,九天玄女只不過是別人送的外號。」
顏岩微笑道︰「青溪姑娘。」
看著小貓平安回來,青溪倒沒有懷疑這個陌生男子有什麼其它意圖。向顏岩行個禮,道︰「一謝公子照顧舍妹。」然後又行個禮,道︰「二謝公子送舍妹歸來。」接著,行了第三個禮,道︰「三謝公子方才救了舍妹一命。」
「不用謝了,要謝你謝一次就好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顏岩微笑著說道。
青溪呵呵笑道︰「公子真是性情豪爽,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顏岩道︰「鄙姓顏,單名一個岩字。」
青溪柔聲道︰「顏公子,請到谷中做個客吧,好讓在下設宴答謝公子。」
顏岩道︰「不必了,既然已將小貓送回,那我也可以走了。」
小貓突然轉身,雙手抓住顏岩的右臂,帶著哭腔道︰「哥哥不要走,我要跟哥哥玩。」
看著青溪投來疑惑的目光,顏岩道︰「我們一路上都是以兄妹相稱的。」
青溪微笑著點點頭,道︰「公子既然會殺殘害無辜的白狐,必是俠義凜然之人。紅狐也是作惡多端的妖精,你何不與我聯手共誅之!」
青溪這麼一說,顏岩頗覺尷尬,仿佛自己這麼一走,便成了見死不救之人。顏岩只得答應先留下,和青溪除去紅狐。
飛來峰下神秘谷。谷底的岩壁上大大小小的洞口有數十之多。青溪帶著顏岩走進了一個石洞,這個石洞的上方刻有三個字︰情緣洞,這個名字听起來比較溫馨。
進入洞內,卻見里面洞連洞,每一道洞穴都有數個分叉口,如同迷宮一般。
終于,走完了迷宮般的遂道,眼前卻是一片寬闊,里面是一座地下宮殿。洞頂瓖有發著白光的水晶石,作照明之用。洞里有石桌、石凳、書閣、灶台,另有幾間木屋,想必便是青溪的閨房了。
小貓看著眼前熟悉的每一個東西,每一個角落,問道︰「娘親呢?」
青悉神色憂慮道︰「自從娘親把你弄丟以後,傷心過度……走了。」
顏岩已然听明白了,可是小貓仍是問道︰「走哪去了?」
青溪為了避免小貓傷心,只得道︰「去很遠的地方辦事了,等幾年就會回來了。」
小貓卻相信了。
「你們先在這里坐會,我去拿些茶點。」青溪指著石桌道。
小貓卻主動拉著顏岩的手坐到石凳上,時已是深秋,石凳坐起來會非常涼。但石凳上卻墊有蒲團,這樣,頗為人性化。
顏岩掃了一眼洞府,最引顏岩注目的,便是那個書閣了。一人高的書櫃,擺滿了書籍,大約有千余冊之多。
看到這些書,無疑會聯香到青溪是位知書達禮,頗具修養之人。
稍後,青溪端來一壺茶水,還有一盤顏岩從未見過的水果。
青溪斟了一杯茶,端給顏岩。顏岩接過茶道︰「多謝姑娘。」
青溪微笑道︰「不必客氣,公子我們家那麼大的忙,我自當好生接待才是。」
顏岩喝了一口茶,這茶也是顏岩從未喝過的茶,入口甜如蜜,入月復涼如冰。顏岩感覺這茶應當在炎夏拿出來喝,卻不適宜秋冬涼季飲用。雖是這麼想,並沒有說出。
青溪又甜笑著指著那盤水果,道︰「嘗嘗這個吧!」
顏岩拿了一顆放進嘴里,感覺和和干紅棗的味道沒什麼區別。但吞下去過後,便感覺一股暖流走遍全身,甚至各個穴道都走過。
如此奇妙的東西,顏岩是第一次享用,好似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顏岩這時才發覺這並不是普通的茶水和水果,恐怕可以和道家煉丹士廬中的仙丹媲美。
青溪問道︰「公子為何方人士?」
「壽州水家湖鎮。」顏岩答道。
青點點頭,道︰「我看公子修為不凡,不知是何門何派?」
顏岩道︰「我只是個江湖游俠。」說完,頓了片刻,又向青溪問道︰「姑娘怎會與那九尾紅狐爭斗?」
青溪道︰「九尾狐做惡多端,想必你也知道了。她為了提高修為,向山下的村民索要童男童女吸食精元。如此有違人道,我才出手阻止。」
顏岩道︰「那姑娘想好除去紅狐的對策了麼?」
青溪道︰「對策就是,如果我們明日聯手,定能殺了紅狐。」
天柱山一座山峰的半山腰,有一顆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干之粗,比起碾盤有余。
一個紅衣女子走到樹下,背靠在樹上。許久過後,她不知向何人說道︰「你不無聊麼?都五百年了,你待在這里動也沒動一下。」
沒有人應答。
紅狐又道︰「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整日待在這里有趣多了。」
仍然無人應答。
片刻後,九尾狐道︰「戮仙劍有消息了。」
「它在哪里?」一陣渾厚的聲音響起。
紅狐幽幽道︰「它的消息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所有的樹葉,都散發這黑氣,緊接著,所有的黑氣都聚在一起。黑氣中,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現身,黑發披散,一身黑衣。
「你終于現身了。」紅狐妞動嬌軀,走近黑衣男子道。
「你的意思是,你有條件?」黑衣男子淡淡道。
紅狐幾乎要將**的身軀貼在黑衣男子身上幽幽道︰「對啊。以你樹魔的實力,殺幾個人是何等易事。只要你幫我殺兩個人,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易事?殺兩個人是易事?五百年前我帶領三萬妖眾,征伐天下,卻被一個叫秦麟的人,以一把戮仙劍,打的只剩半條命。我一直躲在這吸收天地靈氣已五百年了,也沒有抗戮仙劍之力。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容易殺的。」
「那個叫秦麟的人哪能活五百年,他早死了,你還怕什麼人?」紅狐已撲在樹魔身上道。
樹魔道︰「我是怕劍,不是怕人。你說戮仙劍在哪?」
紅狐道︰「只要你幫我殺兩個人,你就會知道戮仙劍的下落,這是條件。」
樹魔道︰「你既有戮仙劍的下落做條件,我自然會為你殺人。你又何必對我投懷送抱呢?你這不是……」
「你多慮了,像你萬年樹魔這等男人,又是哪個女人不向往的呢?你唯一失敗的那次,只是你運氣不好,你遇到了傳說中元始天尊擺誅仙陣的四把寶劍之一。這等哄小孩故事里的事,也讓你踫上了。」紅狐打斷道。
此時,樹魔的右手在紅狐**的身軀上模著,由腰到臀。左手有月復部到呼之欲出的胸部。
「據我所知,傳說中擺誅仙陣的好像是靈寶天尊。」
「……」
情緣洞。
青溪已幫顏岩收拾好一間房間,道︰「公子早些歇息吧。」
「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小貓突然跑進屋叫道。
顏岩立即尷尬萬分,青溪趕忙道︰「不得無禮?」
「我以前都和哥哥在一個屋里睡的。」小貓義正嚴辭道。
顏岩的臉已然紅了起來,不敢去看青溪。只想找個洞把小貓塞進去,或者自己鑽進去。
看著青溪一直盯著自己,顏岩紅著臉道︰「其實我不得以才和小貓姑娘住一間屋,但我決沒有對小貓做任何事,更沒有同床。」
還好小貓說了句︰「不知道哥哥為什麼總讓我一個人睡在床上,今晚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在床上。」不然,顏岩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青溪听到小貓這麼說,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晚,顏岩總算能睡到床上了,不知青溪是如何將小貓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