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辰、輕日老臉一紅,怔怔了半天,輕辰才道︰「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飛仙劍一事,我們,我們不再過問。」
常浩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叮!」
雙環與長劍踫撞到了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柳笛兒臉色發白,但是眼神依舊堅毅,在她的身後是陷入昏迷的王三兒。
「笛兒,把你的三師兄交給我吧。嘿嘿。」
「你,你別過來。」
張躍淡然一笑,手中長劍迸發出黃色光亮,一劍又劍瀟灑揮出,將柳笛兒不抵其力,被一點點的逼退著。
忽的一道寒光閃爍而出,張躍的身軀驟然被震退數尺。
常浩傲立于兩人之間。瞥了張躍一眼,向眾人道︰「即日起,蜀山第六代弟子王三兒被逐出師門。等他傷好之後,就下山去吧。」丟下這話,常浩閃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劍痴崖此刻也和輕星停止了交鋒。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灰衫之上早已滿透了血跡,臉色蒼白如同冰雪,而輕星卻跟毫無任何事情一般,臉色紅潤,手持寶劍不屑的看著他︰「劍痴崖,看在你師父輕月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對你下殺手。」
第二天,在劍衛閣的所發生的事情,就傳到了各個蜀山弟子的耳朵旁邊,而王三兒是妖一事,也成了眾弟子茶余飯後所談論的話題。而且,這些弟子們對于此事也是深信不疑,紛紛把王三兒當做了另類看待。
自然,經常和王三兒呆在一起,殷勤照顧他的柳笛兒便成了眾矢之的,近乎所有的人看到這兩人都會遠遠的躲開,深怕這兩個煞星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晦氣。
當然,這其中的摩擦必不可少。而柳笛兒的實力也是頗為低微,經常在給王三兒帶來草藥的時候,滿身是傷。這讓王三兒看到眼里,卻是急在心里。曾經試圖讓柳笛兒離他遠一些。
可是無論王三兒怎麼樣的呵打謾罵,柳笛兒總是跟沒事人一般,殷勤的照顧他。而在王三兒養傷的這幾天,也是他度過的最黑暗也是最溫馨的時光。
其實,一個人走在低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一個人處于低谷時,並沒有人陪她一起走。而陪她走的人,一定要珍惜。因為,和最真的人在一起。你才會真正的快樂。
這段日子,輕月長老和劍痴崖也曾偷偷的探望過他,不過僅僅留下了一些養傷恢復仙力的東西就走了。王三兒知道,並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他們所處的地位及其的尷尬。
不知覺,一月已過。王三兒的傷勢近乎好了大半,已經能夠下床走路。這時,正值陽春三月,陽光斜斜照耀在屋內的光彩甚是喜人,而王三兒今日的心情自然是格外的好。他眯了眯眼,在穿好衣飾之後,正準備推開房門。外頭響起了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