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將我狠狠推了開,可是劍卻貫穿了她的身體。
「瓶、瓶、瓶兒!」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貫穿了整片桃林。
我呆掉了,真的呆掉了,好熟悉的一幕,曾經是安兒,現在是瓶兒。
為什麼,為什麼總會有那麼多人為我犧牲。
「是你們!是你們!都是你們!先前奪走我的安兒!現在奪走我的瓶兒!」
我將瓶兒胸口處的劍一把抽了出去,瘋了般的跑向了那對奸夫婬婦!
「青青!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將帶有血的劍,瘋狂的對著青青刺殺著。
「你在干嘛!不就是一個丫鬟嗎?瘋子!」
蕭煉一把奪過我的劍,將我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看著蕭煉和青青遠去的背影,我開始絕望,真的絕望了。
「丫鬟?丫鬟不是人嗎?丫鬟就該成為我的替罪羔羊嗎?丫鬟就命更賤嗎?如果死的是我,你們應該更開心吧。啊啊啊,為什麼,啊啊啊••••••」
桃花林下,一個被血染了色的女子和一個神情絕望的女子就這樣昏死在泥土上。
「染兒,染兒,醒醒。」
一個溫暖龐大的手掌將我拍了醒。
「紅衣••••••」
「紅衣,你幫我救瓶兒,你是神醫,幫我救她。求求你。」
「我是神醫不是神仙。」
「紅衣。」
我狠狠的抓著紅衣的衣角再次昏睡了過去。
「瓶兒,瓶兒••••••」
猛的一下,我睜開了眼楮。
「瓶兒!」
我向周圍看了一看,才發現,除了在我身邊趴著大睡的紅衣,這個房間便再也找不到瓶兒的身影。
「喂,喂,喂!」
我把迷迷糊糊的紅衣狠狠搖醒了過來。
「啊?發現金子了?」
紅衣醒後一臉滑稽的表情讓我將傷痛微微忘記了一點。
「喂,你干嘛趴在我床上睡啊。
我一臉鄙視的看向了紅衣,哪知他一臉更加鄙視的看向了我。
「我還要問你干嘛一直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手呢!還里衣一起抓,害我想走都不能走。」
我將視線看向了我的手,才發現手里真的抓著他一大坨衣服。
「看吧。是你抓著我衣服不放手對吧。好餓啊。對了,皇太後的壽宴可能開始了,我讓你家的花兒們先去幫你擋著了,我們速度要快點。」
突然後,紅衣一把抱住了我。
哄的一聲後,我便發現我已身處在了宴會中。
「好,好,好驚人,人,的速,速度。」
當我完全回過神後卻已經看不見了他的身影。
「皇後娘娘,這邊坐。」
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的三朵金花將我拉到了蕭煉的身邊坐了下去。
猛一看,蕭煉的另一邊還坐著青青。
我將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處的肉中。
你們欠我的,我一定要一樣一樣的拿回來!
「染丫頭在想什麼呢!」
皇太後慈祥的聲音將我的思想拉回了壽宴中。
「母後,染兒是在想今天您壽宴上要給您表演一個什麼節目。」
東北二人轉?扭秧歌?不不不,我都不會。
「母後,染兒為你舞劍吧。」
只見我說完後,皇太後微微愣了一愣,笑道︰
「咱家染兒還會舞劍了?好好好!來人,備劍!」
接過皇太後親手交給我的劍後,我便小跑到了舞台上。
目光死死的看著蕭煉和青青。只見他們一個是譏諷的眼神,一個是鄙夷的眼神。
「咚!咚!咚!」
隨著音樂聲響起後,我便開始了舞劍。
說實話,舞劍我還真的不會,打架倒是很會。
不知道是因為服裝緣故還是我的確有舞劍天賦的緣故,舞了一曲後台下立刻響起了陣陣掌聲。
「接下來,我為大家舞一段江山無限好!」
汗噠噠,文染啊,文染啊,你不會自創一個類似紅顏笑一樣文雅點的名字嗎?
「好!好!好!」
隨著更加熱烈的掌聲,我將步伐移動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雖然我將岳飛將軍的《滿江紅》全背了出來,但是心中卻只反復著︰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一句。
想著想著,我便將手中的劍指向青青快速跑了過去。
你毀了我的所有!包括我的希望!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