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昏倒在路邊,我剛好開車經過,總不能視而不見吧!所以就自作主張,帶她回來了。」憶何說得理所當然。
她昏倒了嗎?微微隱約記起一些事。那場雨,那個吻,還有嘯俊離去時臉上的冷漠。
「哦?是這樣嗎?」歐陽靜一臉警覺地盯著微微,「余警官,你怎麼會昏倒在路邊?你昨晚不是執行任務嗎?還有……」
「阿靜,有什麼疑慮,等余小姐身體康復後再問吧!她發了一晚上高燒,剛剛才退燒。」
「呃?」歐陽靜怔仲片刻,她不敢相信,憶何居然在……維護她?
「余小姐,你的衣服已經洗干淨烘干了,我在樓下等你,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去。」憶何淡然一笑。
微微點點頭,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歐陽靜瞪了她一眼,忽然親昵地挽起憶何的手,飛快地說︰「伯父不是今天上午從沈陽回來嗎?我們去機場接他好不好?」
「白秘書會安排的。」
「那憶何一會兒陪我逛街。」
「上午約了鼎立集團的初浩董事長。」
「那下午呢?」
「阿靜,你知道的,我很忙。抱歉。」憶何無奈一笑。
「沒事沒事!下次再約你好了!」歐陽靜反過來安慰他。
她不傷心,因為已經習慣。
憶何給了她漫長的時間去習慣,從她美麗的十六歲開始,到現在成熟的二十六歲,整整十年。
十年啊!
從第一次在他家里見到他,那個微風輕拂的午後,他一身休閑裝斜靠在書房門口,雙手插在褲兜里,嘴角噙著笑,淡淡地看著她。
本來要打招呼的她,長時間地站在門口,怔怔地望著他。
那個午後到現在,已經度過了十年時光。
她忽然覺得這長長的時間好像只是回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