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哪還會有人,來,親一個。」一把男中音。
「別嘛……嗷,會弄壞的,我自己來嘛……你們男人呀,總是那麼猴急。」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
我一听那聲音,全身都起滿雞皮,身邊的宋安也打了個冷顫。
而後,是嗖嗖嗖的衣服剝落聲。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我和宋安偷偷從桌下的縫隙看過去,操,這對男女竟已經把衣服*,一地都是,那女人一對*大得硬是叫那男人無法一把掌握,兩個人吻呀吻呀,撲倒在藤椅上。
看來,趕上真人show了。這是我第一次看這種「做人」的作業,那男人一會兒站著,一會兒騎著,一會舉起那女人的大腿,賣力地喘著粗氣;那女人呢,不停地扭著,一會兒躺著叉開雙腿,一會兒跪著撅著,一會兒放聲浪笑,一會兒又嗷嗷地怪叫,叫得那個*呀,叫人欲仙欲死。
「就你壞,那是後門……」那女的夾著婬笑聲,謾罵著。
「後門?」我幾乎要舉手提問,還後門呢,哪里後門?
我不知道宋安還是不是處男,但我是,那時候的我肯定是,什麼前門後門的,听所未听,聞所未聞。不過,很顯然,宋安也不比我強,口張得大大的,口水掛在嘴角上,兩只眼眨也不眨地定定看著。我嫌在縫隙中看得不夠清楚,干脆把頭伸出去,反正在這桌子的陰影下,加上他們忙著工作,那有閑心看我這邊。
真幸運,我的視力好,頭伸出桌子,看到的是寬銀幕,表演嘉賓離我就七八米的樣子,精彩絕倫。
那男的掰著那女的大腿,屁屁不停地頂呀頂呀,頻率比實彈時機槍後助的速度還快,拍打在那女人的屁屁上,傳來海水般的拍岸聲,加上藤椅吱吱咋咋的抗議聲,伴著那女人的*聲,多麼美妙的音符,多麼生動的性教課呀,我美美地幻想著,如果那男的是我,那女的是四姐,那那那……我死死地捉住宋安的手,狠狠地咬著,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八弟還真爭氣,痛歸痛,硬是憋著不出一聲,他也生怕嚇著了男女主角,錯失了這場可遇不可求的真人show。
想不到,那男的戰斗力那麼強,干是粗氣,就喘了半個小時,最後,還來個「力拔山兮氣蓋世」,抱起那女人,向我們沖來。還好,我反應快,馬上縮回辦公桌下。
那男人把那女人往辦公桌一放,又狂轟濫炸起來,頭頂上辦公桌搖晃著,我和宋安面面相覷,大家都一樣,流著口水,一臉狼狽相。
突然,听到那男人嗷嗷地叫了兩聲,兩腿微顫,身子不停地抖動。宋安偷偷伸頭出去想看看怎麼回事,忽地一團東西搭在他臉上,嚇得他連忙把頭縮回來,手一模,粘糊糊的,宋安舌忝了舌忝,沒腥味,不是血,特惡心……
那對男女完事後,匆匆穿了衣服,偷偷模模,怎樣來,又怎樣走了。過了一會,我和宋安確定沒有人,才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宋安一邊擦著臉,一邊罵著晦氣,越罵就越氣,想來是明白臉上的是啥了。
我也憋不住了,那對狗男女,弄得我很內急。怎麼樣憋也憋不住了,沖到牆角,暢快起來,濃濃的尿液沿著牆角汩汩流下,我終于舒了一口氣。
回頭一看,發現宋安竟然拉下褲子蹲在辦公桌下。
媽的,好好的一個男人,撒泡尿還要蹲著,失了男人的威風,我正要罵他,想不到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和田七住時那股味兒我已領教過,想不到,今天宋小弟讓我不得不承認,田七拉的還可以算是帶點香的。
捉過桌上公文紙,擦過,還把公文紙夾回原處。這宋安呀,哪樣惡心就哪樣做。
關好門,我倆按原路翻過牆。耐心無得頂的老六也不耐煩了,「你們倆呀,拿份文件要兩個小時?我差點要報警掛失了……八弟,怎麼臉都濕透了?……呀,什麼味兒,算了算了,離我遠點。」
我听了呵呵大笑。
那晚,我學會了「做人」的技巧,學會了「做人」的藝術,那麼高潮迭起,那麼蕩氣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