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院長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到海光面前,那男人面目和善,一直保持著微微的笑容。
「駱丹娜,這位是陳天海老板,今後,你就跟陳老板發展吧。」院長介紹著。
海光早就從以前的師姐口中知道,每個學員畢業後,道路都一樣,被學校賣給不同的老板,到各處闖蕩天涯。
這個陳老板,就是陳叔,他對海光還不錯,給海光一個新的名字︰Susana。陳叔在芭堤雅擁有一個很大的劇場,每周三場人妖艷舞表演,自從Susana加入之後,更是場場爆滿,財源滾滾。陳叔很照顧Susana,只讓她走高檔線路,從不要求她暴露出場,對于表演後的陪客要求,陳叔也很注意,客人是千挑萬揀,只允許陪唱陪酒聊聊天,絕不允許過分要求。
陳叔的關照,Susana很感動,沒多久,就認了陳叔作干女兒,入住陳叔一所別墅,陳叔三頭兩日,就和Susana住在一起,過上半夫妻的生活。
想不到,這事讓陳叔的老婆發現了,大發雷霆。陳叔的老婆家是芭堤雅的大家族,黑白兩道均吃得開,陳叔可以說全仗著他老婆才有今天,這下母老虎發威,陳叔可吃不消,馬上讓馬仔把Susana帶到布吉藏起來。在布吉,陳叔用他的私己錢,早已買下這家「FireworkStarNight」夜總會,和朋友合份經營著,這下,Susana一來,也帶旺這個場。
在布吉,Susana已經呆了快一年,卻有說不盡的辛酸,陳叔每個月都來布吉好幾趟,一來看看生意,二來看看Susana,他也活得很辛苦,母老虎越發查得緊,每來布吉一趟都要輾轉幾條路子……
他?她?李海光?駱丹娜?Susana?一連串的名字帶著一連串的往事,讓我們兄弟三人听得唏噓不已,中怪更是流下男兒淚,抱著Susana輕泣起來,恍若故事就發生在他身上,無比動容。
「中怪哥哥,我……我已厭倦這里的生活,我……我想回國,我想回去尋找我的親人,你,你可以……可以帶我離開這里嗎?」Susana可憐的哭聲,楚楚動人。
「Susana,我們幾個這趟從國內出來,目的地是溫哥華,什麼時候回國是未知之數,我們自身難保呀,怎麼帶你離開呢?」老怪知道中怪好生為難,代他答了。
「中怪哥哥,求你了,求求你,帶我走,我有個師姐住在溫哥華,你帶我到哪里,我不會麻煩你的,求你了。」Susana淚流滿臉。
這次我和老怪都默不作聲,這場面,我倆還能說什麼?先不論Susana是男是女,但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那淒涼的哭聲,我倆再狠心,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Susana絕望地哭著,乞求著中怪︰「看在同鄉的份上,我求你了……」她跪在中怪前面,伏在中怪的膝蓋上,痛哭起來。
我最怕女人的哭聲,幾乎要開口答應她,但卻被中怪搶先了︰「Susana,你起來吧,從現在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發誓,我要帶你走,我到哪里,就帶你去哪里!」
中怪拍著胸口,說得義無返顧,Susana一把撲進他的懷里,淚水,沾滿中怪那寬廣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