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再次遇到楚夢寒的時候,會是那樣的情形。
三年後,他終于出現了,來為我們之間做最後的了斷……
這世上要是有後悔藥可以買,我絕對二話不說買一瓶來吃。腦子短路,才會跟著沈欣欣這個逛街狂跑到彩夢新都來。
下班時間肯定是不能打車的,七月的天氣,空調大巴里的冷氣,已經被貼肉,臉對臉的人們呼出的二氧化碳侵蝕的所剩無幾.
到了彩夢新都時,我們兩個人早就是已經一身大汗.
才逛了半個小時,我就敗下陣來。早就知道,來這種地方,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打了半天折,一件吊帶衫也要好幾百塊。
稍微看上眼的女裝,都要好幾千,能為市場經濟捧場的人,絕對不是我們。
沈欣欣樂卻此不疲,一副過過眼癮也解饞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掃了她的興致。
忍耐,忍耐,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當年我來這到這座大城市時,身旁只有楚夢寒。
我們同在南方小城的一所大學,畢業後一同來到這座全國最著名的城市。
那一年,兩個年輕的情侶第一次在夜幕下為這座大都市所傾倒時,眼中迸射出的火花,比漫天的繁星還要耀眼。
再後來,他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了。
如今竟然已經三年過去了。
要說起男人的絕情,我算是深深領教了,沒有工作,身無分文,那個在和我結婚時,口口聲聲說愛我三生三世的男人,在一個仲夏之夜摔門離去了,把我自己留在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里。
我的電話號碼一直沒有變,三年了,他一通電話也沒有打來過。
我的死活根本與他無關。
所以我們之間除了還剩下最後的一點糾葛,實際上就已經是形同陌路了。
呼,呼,怎麼突然又想起這些了呢?
看著滿眼的奢侈品,我自嘲的撇了撇嘴。
實際上,我和沈欣欣兩個人現在也算得上是白領階層,尤其是所在的設計部,是全公司除了業務部外獎金最高的部門,任何一個女同事偶爾來這里消費一下,絕對都不成問題。
只是我和沈欣欣不行。
沈欣欣的老公是資深宅男,大學畢業後幾乎沒怎麼工作過,除了家里最初有限的補貼,幾乎全靠沈欣欣一個人的收入。
不知多少次,沈欣欣高呼著︰「姑女乃女乃要是這回不跟他分手,以後就跟他姓。」
可是那男人電話里一聲,老婆我想你。她又沒事人似的買了便當送回家去。
我在她身上驗證了一句至理名言,情人眼里不僅出西施,還出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