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唯一的那只蝴蝶,他的歌可以為我而唱,也同樣可以為別人而唱
看著他們的舞姿,突然響起了一首老歌︰
你像只蝴蝶在天上飛~飛來飛去飛不到我身邊…………
我只能遠遠痴痴望著你~盼呀望呀你能歇一歇…………
這首歌,他曾經在我宿舍的窗下,拿著吉他為我彈唱。
那時我想,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肯用最浪漫的方式追求我,這應該是幸福吧?
可現在我才知道,我不是唯一的那只蝴蝶,他的歌不僅只會為我而唱,同樣也會為別人而唱。
「桐桐,你喝酒了?」
蔣若帆從身後扶住我的肩頭,這是這些年來我們之間最親密的一個動作。
若在平時,我可能會有些不自然,可是今天我真累了,單薄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靠。
「嗯,我累了,能不能先走?」
「你等我一下,我和幾個人打聲招呼,然後送你。」蔣若帆,攬著我走到邊上的長椅旁,讓我坐下,自己才離開。
有個之前向我示好的男同事過來向我敬酒,我一飲而盡,等蔣若帆趕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喝了第幾杯了。
也許我根本就是存心想醉。
自從懂事開始,我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兒,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公司里的好員工,唯一一件破格的事情就是離婚。
可那也不算破格,我的父母支持,楚夢寒的父母也支持……我們自己也彼此絕望……
今天我只是想放縱一下自己……
頭好暈好暈,可睜開眼楮後,才發現不僅僅是頭暈這麼簡單,眼前的情形,讓我整個人都要暈掉了。
出去開會,公司組織旅游,幾乎與酒店絕緣的我,正躺在一間豪華的套間內松軟的大床上。
屋頂上的水晶燈散發著璀璨的光彩。右側的落地窗前,垂著咖啡色的紗簾,隨著夜風,輕輕飄動。隱隱約約透進來外面交疊閃耀的的霓虹燈。
如此華麗,如此迷蒙,這種氣氛應該怎麼形容呢?
這時,我又听到了浴室內傳來隱隱約約的流水聲。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字眼,來形容此時的氣氛。
曖昧!
絕對曖昧!
床上好像有火苗燙到了我,我坐起身,立刻馬上想要離開這。
可一陣天旋地轉,我不得不又重新靠在了床頭。
記憶迅速倒帶到醉酒前的片段,我喝酒,蔣師傅說要送我回家…他讓我等他…我繼續喝酒……然後醉倒……蔣師傅無法送我回去,只好幫我在酒店定了房間。
我終于鎮定了些。
可是想到,我在床上,一個男人此時在里面洗澡。
空氣里還是有一種讓我忍受不了的難堪。
但畢竟是光明磊落,謙謙君子的蔣師傅呀,我才稍微安下心來。看看桌上的電子鐘,指針已經指到了午夜一點,雖然晚了,我還是想要請蔣師傅送我回家。
听到浴室門開的聲音,我有些迫不及待︰「蔣師傅!」
沒人回答,我只能再喊一次︰「蔣師傅!」
當喊道第三聲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正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英俊男人,我簡直要發狂了,哪有什麼蔣師傅?
他是楚夢寒!
我听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