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又在網上投發了一些簡歷,可能是我心太急了,一直精神緊張的守著手機,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面試的機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找工作時留下的陰影至今讓我心有余悸,雖然有了三年的工作經驗,可是找工作時的要求也和當初大不一樣。
那時,只要能步入社會,能養活自己,在遵紀守法的前提下,做什麼工作都沒有太多的計較,對薪金的要求也很低。
可是三年後的今天,卻是不同了。
昊天集團的待遇在業界是數一數二的,眼下正值全球經濟危機,我換工作未必能得到眼下的待遇。
所以只能多找幾家,再綜合比較。
哪知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居然連一個面試的電話都沒有等到。
我記得以前的經驗是,一般招聘會投過簡歷的前三天,用人單位會打電話給你。
越往後,機會越是渺茫。
我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發呆,這樣的姿勢基本上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之久,終于我手中的電話響了。
我當時真有一種想親吻電話的沖動。
可是看清了手機頻幕上的號碼,眼中的火花,又嘶的一聲熄滅了。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媽媽的聲音︰「桐桐,你爸住院了!」
晴天霹靂呀!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媽媽的聲音在發抖,看樣子爸爸的病情一定很嚴重。
自己的爸爸我是很了解的,平日里,感冒,發燒,他都不愛吃藥,這一次居然嚴重到住院。
「媽媽,爸爸到底怎麼了,我馬上回去!」一邊說著,我已經一邊跳下了沙發,沖到了衣櫃的旁邊。
「桐桐,你爸爸今天早上突然在家里暈倒了,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後,就送進了搶救室里,之後大夫沒讓我們見面就直接送進了重癥室。
一天只能下午四點有半個小時的探病時間,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怎麼樣了,嗚嗚……」
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在哭。
媽媽對我們姐弟三個人一向很凶,挨打挨罵從小到大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可是唯獨在爸爸面前,媽媽永遠是溫柔體貼的。
現在一向身體健康的爸爸住進了醫院,媽媽怎麼能受得了呢?
「媽媽,你快告訴我,爸爸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嚴重到搶救,還被送進了重癥觀察室?」
大概是一句話提醒了媽媽,她立刻激動了起來︰「桐桐,你爸爸是心肌梗塞,大夫說要立刻進行心髒搭橋的手術。要快,越快越好,否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登時一片空白。
怪不得爸爸要被送進重癥室,這種要命的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
「桐桐,你先別急著趕過來,醫院讓我們去交五萬塊錢的押金,我這里只有你過年時,拿回來的八千塊,你趕快想辦法,你爸等著救命呀!」
我把已經拿在手里的衣服又重新扔回了床上。
是呀,沒有五萬塊錢,醫院是不會給爸爸做手術的,我籌不到錢,回去,又能有什麼用呢?」
我想到了自己的銀行卡上,那只有三位數的余額,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