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氣息充訴在我的周圍，屬于他的氣息充滿著我。
無力的軟在他的懷中，想起剛剛瘋狂的纏/綿，我不知自己揪緊的心是不是在感到羞澀，可是臉皮總像是在發麻，那麼的無助無措。
任由我趴在他的胸前，他此時卻是特別的寧靜，連氣息也是這麼的寧靜。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累得睡著了。
也許是睡著了吧！今天他喝了那麼多的酒，又……又這麼累，肯定是睡著了。
小心的挪動身子，我想抽身離開。
「還痛嗎？」在我輕動了一下後，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無意識的抬眸看他，正好與他深淵般的眼眸對上。
他說的痛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霜兒沒有痛。」我依稀記得在太和殿的那次很痛很難受也很可怕，可是這一次並不痛。
這次他很溫柔，就算在激情的時候那麼瘋狂，卻也並沒有被他惹到傷痛。
「朕說的是你的手，還痛嗎？」他苦惱的一笑，伸手牽起我的手，讓我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低頭注視著被他握起的手，那點瘀紅色此時還是一樣的明顯。
他原來也有注意啊！
「不痛了。」當時是有點痛，可是這樣的痛不算什麼。
「那恨嗎？」他笑了，又問。
「不恨。」輕輕搖頭，這次我沒有想便答了。
不恨，我一直都跟自己說，我不恨他，我不會恨他的。
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在一年前決意要放邢江走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那後果會是怎樣的，我怎能恨他呢？
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真的不恨朕為了要討好林妃而讓你去侍候？」他又笑了，像不相信。
「霜兒本是奴婢，這是該做的事。」我從來不敢認為自己是妃。
這一年來，我很努力的認命，一直跟自己說我只是婢，所以他的命令我早已習慣，又怎會在乎。
「是啊？是這樣嗎？」他喃喃的低語，將我的手牽起更高一點。
感覺到他目光的注視，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忽然，他又開口了︰「若是不恨，為什麼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朕給予的熱情里？為什麼剛剛總是不時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愕然的看向前方，我因他的說話而驚慌。
他知道我一直在想什麼？
「究根到底，霜兒早已不是四年前那個還活在王府里一心于朕的女人了啊！」重重的嘆，他又一次輕笑。
這聲笑很輕很淺，听不出意思，又讓我莫明其妙極了。
他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