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為什麼不罵我呢?那樣我的心會好過一點。」苦澀的看他,心只是更痛。
他對我越好,我的心越痛。
明明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的罪過,為何他不恨我呢?
「怎能怪你呢?一切都是命。再說,就算沒有你,邢津還是會有辦法奪得帝位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細作,也並不能替他做什麼大事。」
他的笑很溫柔,就像一年前的邢江,此時臉上縱然髒亂,卻不減魅力。
「今天邢津離宮了,我才有機會來看看你,以後也許都不能來了。」輕聲說著,我再度跪下。
「皇上,再次相見也不知道要哪年哪天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今天請皇上受霜兒一拜,謝皇上的恩惠。」頭重重的敲在地上,縱使是痛也不能抵消心頭的痛。
心里一陣難受,是真的不知下次還有沒有機會來此,忍不住再次磕頭。
頭與地面發出響聲,在寂靜的石室里特別響亮。
「霜兒,你不要再這樣了,若是被邢津發現你的額頭傷了他會懷疑的。」有點急,他慌張的喊道。
若不是手腳被扎起來,相信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我扶起吧!
心里內疚越多,這動作只是讓我心平和一點。
可是他說得對,我不能受明顯的傷,若是被邢津發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從地上站起,再次抬頭看他,依舊能看出他眼底的在乎。
有些人,是永遠都值得的。
或者我是曾經做得太過份也太錯,可是如之前所說的,我沒有選擇的路,若是路再走一次我還是一樣走的。
四年前,我還是會站在邢津的身後為他。
一年前,我還是會不惜生死的放邢江走。
而他們,對我來說都有值得的一面。
「皇上,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眼角帶淚,這一別也許是永遠的。
在這里,我們誰都不知道誰能活得更長久更好。
雖然他被軟禁在這里,可至少邢津沒有想過殺他。
而我在石室之外,卻並沒有自由,隨時死是我的出路。
下一次,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有下一次機會來見他。
「嗯,霜兒一路走好,要小心,要保重。」他微微的點頭,想笑,唇角卻只是動了動。
或者,他都笑不出來了。
心很痛很不忍,卻只能咬唇離開。
腳步很急,是害怕自己最後不知道如何走出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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