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姑娘特地走來這里,總不會是來找本王的吧?」從愕然中反應過來,承親王立即露出了親切的笑,伸手示意我快平身。
「霜兒來這里當然是找樂師的,只是不知道承親王會在這里玩樂。」淡淡的抬起頭來,想起他剛剛跟舞娘們的放肆玩樂,還真的不知該如何評語。
這里始終是後宮。
而後宮就是邢津的地方,他怎能在別人的家里跟別人的女人如此放肆的玩樂呢?
放眼看向那一群因為我的出現而嚇得退到兩旁的舞伎們,我忍不住端起架子訓話︰「你們是精挑細選的舞伎,你們的職責就只是侍候皇上,怎麼能跟承親王在這里如此放肆的玩樂呢?若是這樣的場面讓皇上遇上了,你們說說還想不想活?」
「奴才們知錯了。」一眾舞伎一听,立即嚇得跪下,臉色都變了,早已沒有剛剛那快樂的笑。
不是我無情,只是那笑本不該存在。
「知錯以後就要懂得分寸,還不快快下去。」冷冷的喝道,這一聲是畏嚇,也是警戒。
在後宮里,想生存很難,想尋死倒是件很容易的事。
「是。」那些舞伎一听,立即站起要走。
「慢著,你們進去樂府里面讓人安排兩個琴師過去飛霜殿,皇上跟妍貴人正在候著。」憶起這次前來的原因,我再次開口。
「是。」
看著那些穿得性感而漂亮的舞娘們都快速的從眼前消失,也說不上心里有什麼感想。
轉頭看向那一直不說話的男人,有點無奈的發現他正靜靜的盯著我看,在面對我的回視後又露出狡猾的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跟邢津倒是有幾份相近。
「想不到縱是為婢,可是霜兒姑娘訓人的說話倒是很有力氣,很有主子的模樣,看來在這後宮里,霜兒姑娘也不算活得很慘。」帶笑著開口,他懶散的說話里自是帶有嘲笑的語氣。
想到難得相遇,我知道這是我與他拉近距離的好時機。
可是知道歸知道,真的要去做倒是有點為難。
這個男人自第一天進宮到現在,每一次遇上我都沒有一句好說話,讓我難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