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來的太快,待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無不被震在了當場。
驚的,確切地說,更是被嚇的。
烏克蘭雅終沒有應下沐雲妍那蠱惑至極的一句,因為,沐雲妍突然先倒下了——突如其來,毫無征兆。但是,若是就這樣也就罷了。
而偏偏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烏克蘭雅的侍衛先沉不住氣對著她拔刀相向,偏偏,也就在那個時候,高陽出現了,順理成章地將那一幕先入為主,一鞭子便是掃向了那侍衛,再偏偏,高陽的後頭,一大批衙門的捕快跟了上來。
當所有的偏偏湊在了一起,有人開始百口莫辯。
一腳已然踩進了鬼門關。
因為,這些人眼中的事實是,王妃被傷了。
鞭子襲上侍衛的手腕,高陽緊接一甩,鞭子帶人頓時狠狠地砸向了一邊。侍衛重重落地,一聲痛呼,那一鞭子終到底並沒有傷到他哪里。可是,卻也打醒了他。
震,傻,慌,亂……侍衛的心里立馬掀起了一層駭浪。
他,雖然出手了,可是,他真的沒有傷到王妃。
可是,誰會相信?
侍衛惶恐,連滾帶爬地立馬朝著烏克蘭雅而去。然而,沐雲妍就倒在他們的中間。高陽自然不肯讓他接近,見其動作,二話不說,立馬就又是一鞭子,而這一鞭子當真是差點扒了侍衛的一層皮。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將行凶的人抓起來。」高陽臉沉的嚇人,煞氣四溢,若不是沐雲妍此刻躺在地上痛楚的不能動彈,她可能已經開始動手殺人了。
捕快們愣在原地,早已忘了該干嘛,現在的情形,也根本不是他們能做的了主的。樓梯處,刑御史浮腫的身形姍姍來遲,卻出現的恰到時機。捕快們望著他,急切的目光,就像抓到了救星。
刑御史辛苦地邁上最後一節樓梯,還未來得及長長地緩口氣,四周的目光卻一下子叫他不能自已。拿著帕子連連擦汗的手不得已頓了住,他微愣,不明白地看著眼前的形勢。
而去了過程的結果,自讓他看的不禁有些迷糊。
視線穿過眾人,他找尋著一人,那個讓他過來抓人,他就不得不過來的人。自然,拜那人所賜,這種場面,他以前見的自也不少,只是,似乎已經很久沒這戲碼了,隨著那人的手段與名聲越來越厲害。
被人初叫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是听錯了,只是想不到如今還會有人與那主這般。
真是,就沒人長點記性嗎?
刑御史眯了眯眼,即使不眯,那臉胖的都已將眼楮壓成了一條細線,視線由高往低,下一時,他是震了好幾震。看不到那人,卻只見高陽跪在地上抱著一人。
能讓高陽公主這般在乎的,自然也只有一人。
那奸詐陰險的女人真的被傷了?
這在以前,刑御史可想象不到。
「怎麼了,還不動手,高大人?」高陽聲厲,斜眼掃向刑御史。
「這……?」他不是不想動手,只是,這不還沒模著頭緒不是嗎。這抓的該是誰?是那西域公主,還是那侍衛漢子?若說是後者,那自然好說,可是,若是那前者……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好辦的事。只是現在,沒有那主的一句明話,這叫他著實有些難辦了。自然,是因為他承著不了那後果。
「四嬸?」高陽對著沐雲妍喚道,她清楚的很,剛才那侍衛是沒有踫到沐雲妍,沐雲妍就已經倒下了。她皺緊了眉頭,是發作了嗎。
「發作了嗎?」無人可見,無人可听,這一句話,高陽是用唇語說的。
她本來是去王府的,只是在半路正巧踫到了閣里的伙計,所以,她才直接來了這里。起初,還想著來湊下熱鬧,沒想到的卻是會發生這樣的事。
「嗯。」
一聲鼻音,沐雲妍一手壓著胸口,鎖緊了眉頭,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的臉色驟降為駭人的病態,白的很,也白的嚇人。昨天走的急,忘了拿了,沒想到現在會發作,這個身體真的快要走到盡頭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痛意越發的劇烈,撕扯著胸口的跳動越發地收緊,然後,由那里擴散全身,難以忍受的窒息感就像掐住了咽喉,身體仿佛下一秒就會分崩離析,冒出的虛汗淋濕了背脊,沐雲妍蜷了蜷身子,此時,痛徹心扉的撕裂感是讓眼楮也睜不開了。
「高陽,回府。」她張口,話不成句,襲來的撕扯感覺讓她立即合上了貝齒,生咬著吞了下去。
她有她的驕傲。
高陽看的變色,也听的變色,竟然沒有帶藥。此時,她已經無心想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怎麼會突然忘了這麼大的事。
「嗯。」
高陽點頭,手抓著沐雲妍的胳膊猛然將其背在了身上。
「公主,這……?」
刑御史被這接踵而至的變化給嚇到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可汗還是一層接一層的出現。他犯虛的很,今日,事情大條了。高陽卻看都不看其一眼,對著一邊的老掌櫃頓時喝道︰「準備馬車!」
說著,她人已經朝著樓下疾走了去。
老掌櫃不敢耽誤,有伙計已經先其高陽在前面護著。
刑御史對著離去的人伸著手,張了張嘴,這個時候,他能幫上點忙也好啊,到時候,也不至于什麼都沒得說。可是,隨著高陽下去,霓裳閣里的人迅速都護了下去。蜂擁而至的場面,直叫刑御史空有心,也沒有機會,最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下了樓,出了閣。他現在只能希望的是那主不要出事的好,不然,縱然他是什麼事都沒做,可是,就憑他此刻站在這里,他就已經逃不了干系了。
哎——他干嘛要來呢,讓手底下的人來不就成了?偶爾缺個一兩次,那主也不至于會將他怎樣啊。
早知道,今兒個若是裝病就好了。
哎——若能什麼事都早知道的話,還要他這幫人干嘛呢?
刑御史的內心無比的懊悔,再待看眼前所剩的人,立馬換了一個臉色,剛才若是誠惶誠恐,現在,則是高人一等,方下,拿著擦汗的帕子轉而當成扇子朝著自己的臉面煽了起來,「就是他們傷了王妃?」
「回大人,是。」
「那還等什麼,抓起來啊。」刑御史慢悠悠地命令了道,拿帕子當扇子顯然還不能解除他的熱意,他接著甚是幽雅地拿來擦起了臉上的層汗。
底下人得令,剛欲拿人,那方,顧輕柔卻突然上前制止,一聲喝道︰「慢著。」
「唔——?」刑御史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子,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底,被沐雲妍脅著干這等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身份的女人,他沒見過,況且,這天府有頭有臉的人,刑御史還真不是自個兒吹,他見過的人沒有九成,也有八成九。而眼前,他是肯定不認得顧輕柔這號人。
「大人要所拿何人?」
「自然是傷了王妃的人。」刑御史回答的理所當然,眼珠子隨即轉向了地上的侍衛與那失了神彩的烏克蘭雅,嘖嘖,被勾魂了不成,嚇成這個樣子,那主又不是會吃人。
吃人?
也是,吃人還吐骨頭,那主可是吃了人,莫說骨頭,可是連渣也不會剩的。
每一次都是這樣,到最後,有哪個是吃到好果子了。刑御史對這事情都有些看厭了,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愛‘前赴後繼’,讓那主不得安生,也讓他不得好過。
顧輕柔听著刑御史的話,暗自送了一口氣,猛然一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侍衛說道︰「那就請大人將他帶走吧。」
「夫人。」侍衛大驚失色。
顧輕柔看都不看其一眼,若是烏克蘭雅就這樣被帶走,那她還有什麼顏面,本想慢慢站穩腳跟,可是現在,還未站起來就先趴下了,絕不能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決絕的顧輕柔,刑御史不禁打量起了幾分,一時間,他沒有下令,手下人自也沒有動作,「敢問夫人的府上是——?」
多問一句絕無壞處。
想當初,他就是吃虧在了這里,然後,讓那主給借此毫不留情地給踩住了脊梁骨。若是那個時候,他多問一句她是誰,想來也不會有今天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恨那恨。
被問,顧輕柔愣了一下,以為是刑御史將其放在了心上,面上不禁露出了些許的微笑,她得體大方而道︰「夫家為賢王府。」只這樣便足夠,若說妾室之類的,反倒顯得小氣了點。
而顧輕柔自然也不會這樣說。
刑御史听罷長長地‘哦’了一聲,卻再無下文。
「還愣著干什麼呀,將那蘭雅公主一桿人等抓起來吧。」
什麼?
顧輕柔大驚了一下,心頓起波瀾,「大人!方才分明是侍衛自作主張冒犯了王妃,可絕無關蘭雅公主什麼事。」
「若沒主子命令,做奴才的又怎麼敢呢。」對此道,刑御史再是嫻熟不過。
「大人……」
顧輕柔還欲替蘭雅辯解,可是,刑御史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人站這兒,他的心可卻是隨著那尊佛給飛走了。那主,若是真傷到哪兒了,即使,她不算計著他,自也會有人要拿他開刀,討好于她。想巴著這塊虞美人的人可多的是呢,哎——
「成了,成了,你想說你沒看見嘛,這等招數還是留給別人吧,大人我別的可能見的不多,這等——」刑御史輕蔑地笑了笑,每次被那主叫來,可不是看的都是同一出。
「王妃被傷可是大家都看見了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蘭雅公主自也難逃罪責,再說,王妃現在可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呢?」寓意深遠,刑御史懶懶地揮了揮手,手底下人頓時都沖了上去。
烏克蘭雅的人很快就被制服。
顧輕柔站在一旁,睜大著眼楮就看著這一暮直挺挺地發生,渺小感瞬間沖擊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收拾妥當,刑御史帶人就走,卻是不禁感慨,聰明的女人可怕的要命,愚蠢的女人則是天真的不要命。幸好,聰明的女人不多。不過,悲壯的卻是,讓他給踫到了最厲害的一個。
這邊就這樣結束了,然而另一邊,高陽帶著沐雲妍卻出了麻煩——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減肥品,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