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人影分明,走在最前面的人赫然是嚴祿,嚴管家。付香眼楮斜視,一指那夜鷹,散漫道︰「小姐,我現在把它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沐雲妍嗤笑,輕調起了眼角,勾唇道︰「你前一秒將它扔出去,下一秒,它就會被人從天上給‘踹’下來,你信不信?」
信,當然信。
付香自翻白眼,「那怎麼辦?嚴管家可是快要‘殺’上來了。」
閣樓下,嚴祿被攔了下來,可是,看的出來的是,來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嚴祿要上來,這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已。很快,下人彎腰低頭,繼而轉身向著閣樓跑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來向沐雲妍稟報來了。
「真是沒用。」
付香毫不客氣地賞了那人一句。
沐雲妍淡淡笑過,意料之中,在王府里,她若排了第一,那麼,嚴祿定就排了第二,敬畏他三分,自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這鴿子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雖然,她這地兒,一般人進不了,也不敢進,可是,讓嚴祿親自來找,是不是有點太鄭重其事了。
「香兒。」
「唔?」
「將那黑鴿子腳上的東西取下來。」清麗的眼眸悠悠狹長了幾分,有黑芒偶現,一閃即逝。
「哦。」付香應聲。而夜鷹正在那兒大塊朵頤,鴿子黑色的羽毛輕落了幾許,夜鷹鋒利的喙一啄便是叼出一大塊的血肉,浸染著血腥的味道,迅速朝著黑夜彌漫了開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下時卻是長聲地‘咦’了一下,「小姐。」
「怎麼了?」沐雲妍眼眸子微抬。
付香吃驚地指著那具慘尸鴿子說道︰「它腳上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不過——」付香說著又湊近了一些,「倒是有一段小黑繩還掛著,看樣子,竹筒之類的東西八成是被這家伙追殺的時候給追掉了。」
「工作打獵兩不誤,小姐,這家伙還蠻有本事的嘛。」付香不正經地夸了起來。
「如果能擦干淨了嘴巴再過來,就更好了。」
說著,屋外頓時傳來幾聲敲門。
付香的視線朝後瞥了去,不用看她也心中了然,是那下人,「要我去打發嗎,小姐?」
如果打發就行,也就不會讓嚴祿過來了,這東西倒是帶了什麼消息呢?沐雲妍突然有些好奇了。忽而,她揚唇,對著付香打趣,「怎麼,什麼時候嚴管家也被你打發過了?」
「那,那倒沒有。不要對著我這麼笑,小姐。之所以沒對上嚴管家,那是因為我一直沒遇到這樣的機會。」付香眼朝天,說的忽悠。
「哦,這樣啊——」
「本來就是這樣子嘛。」緊隨著話落,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主子。」在沐閣,只有主子,沒有王妃。
當即付香收回望星的眼,朝著躺在老藤椅上像只懶貓一樣的沐雲妍看了去,該正經的時候,還是得正經,「小姐?」
「讓他們進來吧。」
沐雲妍的無所謂頓讓付香愣了一下,就這樣讓他們進來,那這只夜鷹怎麼辦?白白地送出去不成?若被逮了,可是誰都瞧的出來這夜鷹是干什麼的,小姐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了?
事實證明,是付香想多了,沐雲妍又怎麼會讓人平白地鑽了她的空子,即使是偶然的,那也不行。
嚴祿的人很快在沐閣中四處找尋了起來,火把點點,從高處望,神似了幾分螢火蟲,只是,多了幾分世俗塵煙,少了那幾分空靈清蘭。
嚴祿來到房中,離得沐雲妍很遠便站了住,他不卑不亢,一如既往的嚴謹,「打擾王妃了,不過,請王妃放心,只要一會兒的功夫就行。」
「只希望沒有下次。」
「自然。」
明明窗前的人說的那麼輕,說的那麼慢,然而,嚴祿卻是一點也不敢怠慢。經歷中午的事後,眼前這個人身染重病的事情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傳了開來。瘟疫,用這樣的詞,似乎太過,可是,卻是再恰當不過。
因為,每個人都被感染的一發不可收拾。
出頭之日,後院的女人們想的太久,也盼望了太久了,但是,只要眼前的這個人在這里一天,她們就永遠沒有這種可能。而現在,無疑讓她們重又燃起了希望。
這希望定是比之以往更加瘋狂吧。
只要她死了。
是啊,只要她死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她舉手抬足掀起一層浪,這會兒,即便什麼也沒有做,也照樣能引得腥風血雨,這主果然就是妖孽轉來的。只是,爺什麼時候也開始在意了?乘著鴿子落入沐閣的機會,他讓古侍衛喬裝了跟在里面又是要做什麼?
隱隱間,嚴祿只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兩句半的對話之後,誰也沒有再說話,一時間,房間里變得安靜無比。只是這種安靜,沒有人會喜歡,縱然是嚴祿也不例外。更何況,那人是背對著他,老藤椅下,是什麼也看不到。
而嚴祿卻是有種直覺,那主此刻的臉上應是掛著招牌的笑魅,笑他人,笑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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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所以更的少了,親耐們見諒哈,有空補上,有空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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