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侍衛。」
東方暮驚色,想到了他人也絕對不會想到眼前的人,東方弦的近身侍衛,古侍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東方暮盯著古墨的臉,一瞬間,比夜色還濃的深沉,是老四派來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方才,他才不過剛離開他那里而已,難道……
好似清楚東方暮此刻的心里在想什麼,古墨頓時說道︰「在王爺還在爺書房的時候,爺就已經讓我隨管家來沐閣了。」
古墨的話並不能讓東方暮釋然,相反,東方暮更加惑色與猜忌,「嚴祿可是早就離開了。」
他是看著嚴祿離開的,至于,他為什麼去沐雲妍那里,他也清楚的很,只是,讓古墨一同跟去,不說有沒有這個必要,單就嚴祿離開之後,古墨還留在沐閣這一點,就已然讓人很是懷疑。更何況,古墨此刻的這身裝扮,顯然是特意而為之。所有的一切,東方暮是不想懷疑都難。
「是。」
古墨大方承認,也掩飾不了,「爺另外交代了一些事。」他一句帶過,隱晦,但,再是暗藏不過。
「在此之前,爺並不知道信鴿會發生這樣的事,後來,正好管家要進去搜尋,所以,我便借機跟了進去。」原本,他是打算獨自進去的。
「是嗎?」
東方暮在意的不是後面的話,而是前面的那一句。
「那你完成交代的事了嗎?」他微眯起一雙懾人黑瞳仁,沉到了底,古墨一驚。那久經沙場,駭人的威壓不是可以隨便視而不見的。
完成了嗎,古墨自問,他搖頭,說道︰「沒有。」
應該算是沒有吧。
因為,爺交代的是兩件事。
兩件事,他似乎都只完成了各一半,或許,連一半都不算。
中午的事,誰都被嚇了一跳,他,嚴祿,連爺,也不例外,王妃真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要驚雲霄。這犯病,竟是王府上下誰也不知道,好歹一年有余了,嚴祿該知道的都不知道,所以,為此還被爺怒喝。這好像更說明,除了王妃自己主動讓別人知道的事,其他的,她不願意的,別人一概都會不知道。
不該嚴祿探知的,最後,又哪一件是知道的。
爺,似乎是第一次為王妃的事情發了火。
可是,兩個人明明都那麼的不待見對方。不對,是王妃更甚才是,爺更多的則是視而不見。
只是今兒個,爺似乎有些不同。
可能關乎了王妃的性命,畢竟,她不同,于王府,王妃邪多過了正,現在,又發生了這等事,誰也難說,王妃會不會突然什麼時候一時興起再來個讓大家挖出眼珠子的事,畢竟,她無所謂的很。所以,才讓人更加的提心吊膽。
可是,爺讓他過來取藥,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踫到三爺!
以藥斷病,王妃不讓人瞧,爺只能出此下策。可是,誰會料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會在那兒,還——
該听的,不該听的,很不巧,古墨都給听了個全,若可以,他還真想當什麼也沒听見。可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
月斜然,這一片灰蒙暗夜,古墨肅然面對著東方暮,可是,手下已然緊握成了拳,縱然眉間的深凝,他按捺著讓自己放馳,然,心里何止是一點點的冰結。到底,他是听到了不該听的話。
而結果,懸的很。
東方暮問有沒有完成,而不是問東方弦交代了什麼事,他知道,這樣問,古墨定也不會回答。
沒有完成嗎。
睿色深眸,緊夾然,東方暮鎖著古墨的面色看不出一絲破綻,「那你在外面听到了什麼?」
古墨一緊,這一句,終于來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再抬眸,眼楮很亮,很直,撒謊是沒有用的。
「都听到了。」
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一句代表著什麼,說完之際,他猛然收緊了所有的心神,準備接著東方暮的煞氣。
死人比活人更讓人放心,對這一點,古墨再是清楚不過。王爺竟然對王妃產生了心思,這絕對不亞于中午那會兒王妃那一出,說出去,定是要叫眾人生生驚破了膽。
這好比天方夜譚,可是,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王妃,真是如妖孽一般的存在,他現在,真的不得不承認。
「有一句話,我想說與王爺听。」
東方暮听著。
「縱然王妃不喜歡爺,可是,她也是這個王府里的女主子,三爺若是執著了,對爺,對王妃,對三爺您都沒有好處。三爺,三思。」
「你這是在教訓本王嗎?」一身崢嶸霸氣,帶著獅沉于咽喉般的暗涌,東方暮黑沉的眸子似要將黑夜吞噬。
古墨的話無異于將東方暮不想記起,或此刻忘記的東西徹徹底底地全給拋了出來。
古墨敬畏,立道︰「不敢。只是……」
「不用說了。」東方暮一把將古墨的話喝斷,轉過身,如風帶影,黑澤袍緞頓時掄起一道暗黑半弧。「本王的事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夜靜幽的很,將東方暮的背影襯的更加地修長偉岸,而讓古墨沒想到的是,東方暮竟然就這樣走了,什麼也沒有做。
「王爺?!」
「今夜的事,你如實對老四講便是,既然,他不在乎,那就松手吧。」
東方暮是認真的,古墨看著那道背影,一時就那麼站在了原地,眼中,出了神。
亂了。
卻又何止是亂。
松手,王爺這是說的輕巧,若是以前,爺可能會松手,可是,現在,只怕想松,也松不開了。
因為,王妃她……
古墨凝重著心情,轉過身,作勢向著沐閣的方向離去,這是去往東方弦主院的方向。只是,就在那一剎那,身後,隱隱人聲嘈雜傳了過來,古墨好奇,要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人還會出現在這附近,畢竟,這里離得王妃的住處很近,而且,听聲音,人數似乎還不少。
他不覺回過了身,入目,一排燈籠紅,一行人影匆匆,是後院的那些女人們,但是,走在前頭的人卻是嚴祿。
古墨更加好奇了,嚴祿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看他的樣子,分明是黑著一張臉的。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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