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燁陽樓,小二一見來人,連忙跑過來。「小的見過錦王妃,王妃請上三樓貴賓間。」
翩翩看著店小二,覺得他的記憶力真是驚人的好,不過是見過自己一次,就能記住自己。卻不知,店小二能記住她除了她非同一般的尊貴身份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自燁陽樓建立以來,她是第一位落樓的客人。
還好當初這位王妃沒有追究,這事也就不了了之。要不,以她的身份,即使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樓的,可若真要怪罪下來,那只怕也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擔待的。不止是關了酒樓那麼簡單的事,只怕是殺頭的大罪。
「娘子常來這里?」夏傾城搖著扇子,由三樓的窗口看著樓下穿梭的人群。
「就來過一次。」
「那看來是這里的食物很美味,讓你流連忘返。」
「食物倒是很不錯的。」她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最主要的原因是除了這個酒樓,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酒樓。」
看她那別扭可愛的神情,他輕笑出聲。
「為夫知道的也不多。看來以後我們得多出來走走。」
「好。那等夫君好了,我們不僅僅是要逛京城的大街,還要游遍大好河山。」能與他一起攜手暢游天下,那是何等人間美事。
游遍大好河山?!這提議好像也不錯,有她陪伴,應該不會覺得無聊才是。
他看著她,笑著點頭。
看著小二擺上桌子的菜,夏傾城四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上錯了。
「小二,這些菜不是我們點的。」安宴說道。
「這位大爺,小的沒上錯。除了你們點的菜以外,我們店主還送上三個小店的招牌菜。」小二鞠躬哈腰地道。「我們店主說上次王妃受驚了,這一餐我們店請客,只為給王妃壓驚。」
安宴看了看自家主子,見他沒有任何吩咐,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翩翩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夫君,他們店里的菜,味兒還不錯,你嘗嘗。」
夏傾城也不多問,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早已有數。只淡淡地說了句。「下次小心些。」
翩翩看著他?
就這樣?難道他都不問問是怎麼回事嗎?
不過剛才小二說的時候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這說明他是早就知道的。
「是。」她乖巧地答道,心中卻想著回去要怎麼收拾映雪和映月那兩個間諜。
虧得她現在已經把她們當自己人,可她們壓根就不是和自己一條心的。
還好她們是夫君的人,若是別人安插在錦王府的眼線,自己不就什麼秘密也沒了,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她是越想越郁悶。
看她猛扒著飯,就好像在和飯慪氣一般,他為她孩子氣的行為搖了搖頭,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吃慢點,小心噎著。」
「恩。」她听話的放慢速度。
心中暗惱自己一遇見他就很沒骨氣,特別是當他對自己溫柔的時候,更是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正在此時,門‘踫’的一聲被人推開。
進來的男子一身紫衣,說不上英俊,但很結實。翩翩記得,他也是和夏星城他們一伙的,刑部侍郎的公子蕭尋。她對他可說是記憶猶新,只因為,他是所有欺負夏侯翩翩的人中下手最狠的一個。跟在他後面很狗腿的男人是他的跟班,名喚吳杰。
「我听小二說我們的錦王妃也在這里,想著多日不見,特地前來參見王妃。」他假意行禮,目光卻掃向一旁謫仙一般的男子。
這人,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錦王爺呢?
蕭尋在心中暗自思量,很是忐忑。
吳杰看出他的顧慮,走到他身邊耳語。「少爺,這人不可能是錦王。」
「你確定?」他小聲問。
「小的確定。都說錦王病魔纏身,面色白如紙。可你看這人,面色紅潤、呼吸順暢,哪有半分病痛之態。」吳杰分析道。
蕭尋一听,覺得他說的十分有理,也就放下心來。
「怎麼錦王妃才新婚不久,就與男子在此幽會,也不怕失了錦王爺的面子?」
蕭尋一直覺得無聊的時候逗著這相府的痴兒就好像逗著貓兒、狗兒一樣,可以解解乏,為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見安宴面色大變,似乎想要斥責蕭尋,翩翩趕緊對他使了個顏色。
安宴畢竟是經驗老道之人,只一眼就明白了女主子的意思,心中雖疑惑,卻也按耐住火氣,什麼也沒說。
「蕭少爺、、、、、、」紫凝很是氣憤,以前由得他們欺負小姐,可現在王爺在此,她倒要看他還如何囂張。
紫凝話沒說完,翩翩就連忙喊住她。
紫凝不明所以地看看自家小姐,不知道她干嘛喊住自己。再看看王爺依然是氣定神閑的表情,只得退後一步。
王爺、小姐、安管家他們都沒說什麼,小姐又喊住她,是不是讓她別說話呢。
紫凝心中揣測。
見四人沒有任何反駁,蕭尋越發的得意,也更加確定這四人是由著自己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的。
「你不能欺負我。」翩翩看著他,諾諾地說。
「本少爺哪是欺負你,本少爺疼你都來不及。」他語帶調戲。
老實說,這夏侯偏偏長的還真不賴。雖說是個痴兒,卻很對他的胃口。若不是礙于錦王爺和相府的勢力,他還真想嘗嘗痴兒的滋味。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光天化日、總目睽睽之下,他倒不敢把她怎麼樣。
不過若是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嘛、、、、、、
他在心中婬笑,反正她是個痴兒,膽子又小,真把她怎麼了,她也不會說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即使她說出去了,誰信?
翩翩看著蕭尋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個色胚,一看就知道他想的沒好事,看她怎麼整死他。
「我夫君是錦王爺。」她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看著他,聲音很小,卻又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听到。
蕭尋不屑地道。「我呸,什麼狗屁王爺,不就是個病癆鬼。說不定明天他兩腿一蹬,你就成寡婦了。」
翩翩氣得牙癢癢,雙手緊緊捏在一起。
安宴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辱罵王爺是死罪。」翩翩冷冷地說。
蕭尋見翩翩主僕以外的兩人都不說話,暗道︰真是兩個沒種的男人,和這夏侯偏偏一樣軟弱可欺。
「死罪?!」他看著她,覺得她很天真。「我爹爹是刑部侍郎,我與瑞王感情交好,你一個痴兒說出去的話誰信。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本少爺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下酒。」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夏傾城和安宴主僕,意在讓他二人管好自己的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我好怕怕哦!」翩翩假意拍著自己的心口,一副害怕的樣子。
「咳!咳!」夏傾城本來是隨她去鬧的,可被她那夸張的表情逗得很想笑,又礙于想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只得用輕咳來掩飾笑意。
蕭尋自動自發的找個椅子坐下。「多日不見,還真是分外想念,讓我想想,我們接下來玩點什麼好呢?上次,我們玩的是撞石獅子,這次玩點特別的。」
夏傾城在听到他說上次撞石獅子的時候,手捏得死緊。
這個人,他絕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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