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周圍,讓雨落時濺起的水霧織起了重重白帳,將整個‘灑灑’而響的空間籠罩起來。楚清清不怕淋雨,然這具身子淋雨後若是處理不當會導致的後果不禁讓她後怕。而就在此時,濮陽慕華突然將韁繩扯向一邊,本直行的路立即左拐。
楚清清皺眉,帶有疑問的話一張口便被雨聲淹沒。濮陽慕華也不知听見沒有,他沒有作答,而楚清清也不再相問了。
雨勢沒有降小分毫,似乎也並未加大,老天爺衡量著雨勢,均勻的淋下。約莫過了五分鐘,濮陽慕華勒住了馬,迅速翻身而下,再將楚清清帶下馬來,橫抱著小跑一兩步後,進到一山洞里。
山洞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與濕意,可頭頂上沒再有雨水砸下。讓濮陽慕華抱著依牆而靠,捋捋額前沾顯的發,朝著他斜身的輪廓投去滿眼疑惑,隨即听著他的解釋,「這個山洞是狩獵時暫憩的地方之一,此處離營地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等雨小些或停了再走吧。」
楚清清微微的笑了笑,不作言語,一面瞧著他拾起未燒盡的柴,一面起身站在洞口朝外望。這洞並非天然,而屬人為,就如濮陽慕華解釋的那樣,是給狩獵之人休息的場所。在這里休息,手中並不能兩手空空罷,洞里沉積些血腥味散之未盡,也在情在理。
洞口邊有一株花草,雨水沖涮的樹葉很亮,晶瑩的雨珠在沖激下迅速凝結迅速月兌下,滴得葉身搖搖晃晃,毫無定力可言。楚清清微微的嘆口氣,身體漸漸發起涼來,暗道不好。回眸時,見濮陽慕華不知用何種方法讓那堆柴燃燒了起來。
「你怎麼做到的?」忍不住好奇的心思,楚清清靠近火堆問。
瞧著她很有興趣的樣子,濮陽慕華好笑兼莫名其妙,從懷里掏出一物什遞到楚清清手中,說︰「用火折子點燃的,就算你從來養在深閨,也不至于連這個東西都不認識吧。」
她還真是沒見過,「听惜寧公說你闖蕩江湖十幾年,若是遇到沒有鎮甸的夜,是不是就是用這個方法生火的?」
「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本王也是像在這種場合身上才會備著。」邊說邊推推火。
「哦——,啊嚏——。」夏天不涼,可她的身體的確是經不住雨淋呀,楚清清有些尷尬的看看濮陽慕華。
濮陽慕華動手架了個簡晚架子,隨即說︰「把外衣月兌了烤烤,萬一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可說不清楚。」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民她與濮陽慕華的輩份存在問題。身體越來越冷,可楚清清依舊猶豫不決,毫無動靜。
或是看出她的躊躇,濮陽慕華背過身去,「放心好了,本王以自己的自己的名譽擔保,絕不會做出有違倫理或是禮法之事。」
見他許久都沒動,楚清清這才小心冀冀的解下衣袂。皎色的里衣裹著她縴瘦的盈體,潮濕的衣料粘著她的每一個毛孔,楚清清知道這樣做並不能使她的身體好受多少,可她仍希望她能靠著自己的堅強與毅力挺過去,她此刻需要溫暖,需要干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