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那一刻,他心底所有的怨怒,都化成了浮雲。
在開羅的會議本來半個月就可以完結,只是他一直沒有走。
他想冷靜的想一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而她卻找來了,萬里迢迢,帶著他們的女兒,長途奔波來到了開羅。肋
就那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躺在床上,一手摟了女兒,一手又摟了妻子,俊逸的臉上是清淺的笑靨。
這一覺睡得真是沉吶!
直到太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江芷蘭才從睡夢中醒來。
眼前是棄滿異域風情的房間,她神色微怔,幾秒之後,她才恍然想起,現在不是在夏威夷她的臥室,而是躺在開羅,她的老公的床上。
「伊雲飛?」
她忽然間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不但她的老公不在,就連睡在身旁的女兒也不知去向。
心上立時一緊。
當時便是翻身下床,穿了伊雲飛昨天拿給她的襯衣,出了臥室。
剛剛到了外面的客廳,房門便開了,伊雲飛牽著寶寶的小手從外面進來。
「睡醒了。」他俊顏帶笑,一手拉著寶寶,一手還拿著什麼東西。
「你帶寶寶去哪兒了?」她緊撫著自己慌亂的心緒問道。鑊
「寶寶餓了,我帶她出去吃早點,看你睡那麼香,沒叫你,但給你買回來了。」
伊雲飛晃晃手中的餐盒。
江芷蘭提在嗓子眼處的心立時放了下去,剛才看見整間屋子都沒人,她真的好緊張,她以為,伊雲飛帶著女兒走了。
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她怕他會突然之間帶著女兒從她的生活里消失。
「餓了吧,快吃吧!」伊雲飛將袋中的東西都擺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江芷蘭看著盒子中的飯,又看看男人,心上涌過暖暖的感覺。從昨夜激/情中的半途而止去買TT,到現在給她帶早餐,他是真的變了。
知道為她著想了。
昨夜那般的箭在弦上,他竟然生生控制住了,以前的他真的從未有過,而且是斷不會委屈自己用TT的。
可是那般激/情難抑的時候竟然出去自己買TT,她是真的想不到。
也很感動。
伊雲飛看她眼楮落在他臉上,神情卻很恍惚,笑道︰「你在想什麼,怎麼兩只眼楮發直?」
「沒想什麼。」她臉上一熱,急忙往嘴里送飯。
「媽咪,爹地給你買的是開羅最最好吃的早餐哦,你慢點吃哦!」
一旁的小人兒說道。
江芷蘭挑眉,「真的嗎,寶寶?」
「當然了。」那小人兒一本正經地道。
江芷蘭笑,「嗯,真的很好吃。」
她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他的襯衣,從他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寬松的領子部位那深深的溝壑。
伊雲飛喉嚨處咕咚一下。
他的腦中,剎時起起昨夜香艷艷的場景,一時間竟然是有些心猿意馬了。
身體好像也燒了起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那正在吃飯的人,忽然抬了頭,她看到他眼底閃爍的異樣光澤,然後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由于起來的匆忙,襯衣的扣子沒扣全,領子部位敞著,她一低頭就直接看進了領子里面。
臉上剎時一紅。
忙放下餐勺,將扣子系上。
伊雲飛強迫自己移開眸光,干咳兩聲,道︰「寶寶來,爹地抱你看尼羅河。」
他將那小人兒抱起來,大步來到窗子前,
「爹地,這條河就是尼羅河嗎?」
寶寶指著窗子外面清晰可見的清靈靈的水流問道。
伊雲飛寵溺的聲音道︰「對的,寶寶真聰明。這條河就是尼羅河,它穿過開羅的市區,是世界第一長河……」
「哇哦,爹地,第一長河是最長的河嗎?」
「當然了……」
看著那父女兩人親呢地交談,江芷蘭連吃飯都忘記了,不知何時,她也起身來到了他們身後,頭湊過去,朝著窗子外面看。
昨天坐在伯尼朋友的車上,她也有看,尼羅河流貫開羅市區,水面很漂亮。
「看著這河,我就想起‘尼羅河的慘案’了。」身後忽然響起說話的聲音,伊雲飛和女兒齊齊回頭,他們看到,身後站著一臉怪異神色的女人。
「呵呵,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伊雲飛笑著用另一只臂膀將妻子摟過來。
江芷蘭神色微囧,那部片子她可是看了好幾遍的,見到尼羅河自然就想起了那片子。
「媽咪,什麼是‘尼羅河的慘案’?」被伊雲飛抱在懷里的小人兒問道。
「呃,是一部電影的名子。」江芷蘭笑道。
「哦。那它有‘喜羊羊的兔年頂呱呱’好看嗎?」
「沒有沒有。」江芷蘭笑著親親那小腦袋。
「‘兔年頂呱呱’是什麼?」伊雲飛眯著眼楮笑問。
小人兒說道︰「爹地,那也是電影的名字,可好看了!春節的時候媽咪帶我看的呀!爹地,你有時間,你也看看好嗎?」
「好。」伊雲飛笑,笑罷又對著身旁的女人說道︰「搬到這邊來吧,我叫小吳去取你的行禮。」
「哦。」江芷蘭微微挑眉,小臉上輕攏著一層薄薄的紅色,那神情落在伊雲飛眼里竟是煞為可愛。
臉上好像有火燒火燎的感覺,江芷蘭抬頭,她看到男人的眸光正落在她臉上,他的一雙好看的眼楮里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澤。
「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帶你們出去玩。」
「好。」她笑。
寶寶高興地叫了起來,「爹地,我們要去哪里玩,要去看金紙塔嗎?」
「這小丫頭!」伊雲飛也捏她小鼻子。
寶寶立時想起了什麼似的咯咯笑了起來,「是金字塔。」
開羅吉薩區,高大雄偉的金字塔屹立在漫漫黃砂之中。
「爹地,人面獅身像!」車里的小人兒興奮地叫了起來。
伊雲飛笑著揉揉女兒的小腦袋,「獅身人面像寶貝兒!」
江芷蘭黑著臉看著她的女兒,這小丫頭巔三倒四的毛病又重了。
「諾,你下次要是再說錯字,媽咪打你!」她黑著臉威脅。
「爹地,媽咪要打我哦!」小人兒立刻捂著鑽進伊雲飛懷里。
伊雲飛將那小人兒摟在懷里,笑道︰「媽咪要是打寶寶,爹地就打媽咪!」
「哦,爹地要打媽咪!」小人兒立刻笑了起來。
江芷蘭滿頭黑線地看那男人,然後憤憤地一扭身,「你就慣著她吧,等明兒,國文一塌糊涂!」
「在美國想說好中文當然不會容易!」
伊雲飛正色地說。
「我們的女兒,來美國一年,中文還說這麼好,已經不錯了。我朋友的孩子,也是寶寶這般大,可是中文早忘差不多了。」伊雲飛說話的時候很是感慨。
江芷蘭心上一沉。
他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埋怨神色,但她覺得自己或許做錯了一件事,她真的不應該帶女兒來美國。
車子里一時間沉默下來。
「跟我回去吧蘭蘭!」伊雲飛的眸光鎖了深沉,凝向他的小妻子,那手也抬起來放在了她的肩頭。
她垂下頭去,嘴唇動了動,但卻沒說話。
如果听了他的話回國去,那麼勢必是要搬回伊宅的,她現在可以做到迢迢萬里來開羅找他,可是真的回到C城伊家,她卻是不願的。
她真的好怕再有什麼金清玫或琪琪的事情發生,現在的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的過往傷她太深,那種痛深深地鎖在了骨子里,她不願去想,亦不願觸及過去的任何事。
「好了,算我沒說。」伊雲飛看她垂著頭,神思不定,便是明了。
手臂輕輕一攬,將那縴小的身子攬進懷里。他說過要在C城陪著她們的,怎麼又提起了回國的事呢?
汽車停下來,伊雲飛抱著女兒下了車,又牽過妻子的手,一家三口踏著漫漫黃砂向著前面的胡夫金字塔走去。
「我們不要進去了,這里面會有詛咒。」快到入口時,江芷蘭忽然扯住了伊雲飛的衣袖。
看著妻子那神色恐懼的模樣,伊雲飛笑道︰「什麼詛咒,都是胡說的!」
「我們信其有,不信其無啊!」江芷蘭又是攥緊了他的手,「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幸福完美,連萬一的不幸都不能有!」
「……好。」伊雲飛眸光凝著他的小妻子,她的膽怯恐懼不無道理,假若那些詛咒只有十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成真,他們也不能去冒那個險。其實,金字塔的里面二十多歲時他就進去過,現在過得不是照樣很好?但是現在身旁站著的是他的妻子女兒,
即便那些詛咒只是傳說,他也不能讓她們去冒險。
「好,我們不進去。」他反手攥住妻子的手,神色溫和。然後又是對著女兒道︰「寶寶,我們在外面走走就好,明天爹地帶你去埃及博物館。」
「好哦!」
小人兒拍手笑道。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便是日頭西斜,一家人返回酒店。
寶寶在車上就躺在她爹地的懷里睡著了。
伊雲飛將女兒抱回了房間,江芷蘭則是將電話打到了家里。
問問雙胞胎的情況。
听到小會說兩個孩子都很好,又讓那兩小人兒拿著電話依依呀呀的喊了幾聲,她一直惦記的心才算是落地。
伊雲飛也湊過去听兒子們女乃聲女乃氣地喊媽嗎的聲音。
心頭那個甜呢。
什麼時候能夠听到他們喊爸爸就更好了。
打完電話,伊雲飛將浴缸里放了水,然後出來叫他的小妻子,「快去泡個澡吧!」
江芷蘭看看他,然後解了外衣,將自己月兌得只余三點,向著浴室走去。
伊雲飛眼楮直直地落在他妻子的身上,這是自從她離開C城之後,他頭一次這樣在燈光下看著她的身體。
就如幾年前,沒生過孩子時一樣,她的身體仍然是那麼的縴秀。但是該鼓的地方鼓,該瘦的地方瘦,身形恰到好處。
看著那縴秀的身影在眼前晃過,他腳步不由自主地也跟進了浴室。
正在解身後的內衣搭扣,前面的鏡子里忽然出現了男人的身影,江芷蘭臉上一熱,低低的聲音道︰「我解不開了,你幫我一下。」
「好。」伊雲飛上前,伸手去解她背後的搭扣,但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那小小的扣子他竟是一下子沒解開。
手背反到是踫到了她背上滑膩的肌膚,心頭登時一陣恍惚。
他的眸光從她曲線柔美的背向下而去,他看到她縴細的腰肢,海藍色內褲包果的俏臀。
身體登時一熱。
那放在她內衣搭扣上的手竟是移到了她腰間,一下子將她攬入了懷里。
「啊——」江芷蘭本就心跳加速,此刻驟然被男人擁進懷里,又驚又羞的叫了一聲。
「蘭蘭……」伊雲飛低柔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薄唇一下子落下,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胸前。
她被他抱著的身體剎時一陣酥麻。
而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卻是緩緩下移。順著她的腰際往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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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