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她的抱枕?!(9)
對方如此說,獨孤月也不好再堅持離開。
否則,不是有嫌人家床髒的嫌疑。
做為現代女性的她,可不會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不過還只是個孩子,更談不上什麼男女有別。
更何況,對方比楚城還要好些,起碼與她分床睡。
「如此,就多謝了!」不客氣地答應,獨孤月的目光便下意識地巡視了一眼。
翻身下床,慕容淺懶懶伸伸胳膊,順手從桌上取了那只短刃並未成形的木雕送到她面前,「在找這個?!」
將兩樣東西接到手中,目光淡淡掃過燭光下那溫潤的象牙刀柄,獨孤月隨手將那木雕丟在枕邊,便抓著那短刃重新躺到了枕上。
慕容淺的目光掃過那把短刃,又掠過枕邊的木雕,眨了眨眼楮,轉身走向了屋內的軟榻,合衣躺下拉了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輕揮袖,桌上燈光立刻應聲而滅。
「若是再做惡夢,記得叫我!」
黑暗中,他的聲音帶著些玩笑地意味爬過來,卻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獨孤月輕聲一笑,「我只要有刀在身邊就好!」
月光從窗子透進來,屋內昏昏暗暗,枕邊的木雕便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她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夢中君白衣的臉。
心,突然一陣冷嗖嗖地寒。
獨孤月並不知道,她在這里軟床暖被,混沌著沒有睡去的時候,兩只信鷹也亦已經飛出北關城,分別向著南方和東方飛掠而去。
方向不同,信鷹顏色不同,放鷹人也完全不同。
那兩只信鷹腳上封著臘的小銀筒里,密信上卻不約而同地寫著她的名字。
她自然更不知道,這兩封密信,給她帶來的是福還是禍。
她只是收緊了右手手指,完全沒有理會手臂上的傷口處的撕疼。
正如她所說,哪怕孤身一人,只要有刀在手,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