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歐陽慕面露猶豫之色。
正如獨孤月推測,這位周雄確實並不知道這位小公主不是真的傻子。
事實上,不光是周雄,就連他們在昨晚之前,也還不知道這個事實。
對一個傻孩子,周雄肯定會放松警惕。
可是,這樣的戲,實在難掩,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暴露。
怕就怕,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我知道,諸位是替我擔心,可是眼下,除了我這個辦法之外,大家還有什麼可行之計嗎?!」獨孤月環視眾人一眼,「楚央已經奪下了大半個燕國,越國亦已經投降為臣,如果我們還要猶豫下去,只怕到時候楚央連君白衣都要滅了!」
這些事,在座的人如何不明白。
天下會雖然耳目眾多,卻並沒有可用之軍,一直不能成事,就是需要一個好的同盟者。
君白衣因為天下會被誤會,之前又與天下會有諸多不愉快,想要合作,只怕可能性微乎其乎。
現在,能夠與天下會有可能合作的,不外就是這個周雄。
這件事,確實不能再等了。
「這位堂主既然是周雄身邊的人,我想,如果真的事情有變,恐怕要救我出來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獨孤月緩緩起身,臉色一點點地變成寒冽,「難不成,這周雄的將軍府倒比起西京城皇宮還要守備森嚴嗎?!」
既然連燕國皇宮她都能安然逃出,自然也不會害怕一位將軍周雄。
大廳中,她肅然而立,腰背挺直如旗。
身上,昨日與狼打斗地傷痕還在,那對如琥珀一般晶亮的眸子,卻是清轍深邃,堅毅決然。
慕容淺微眯著眸子打量著這個小人兒,眼前閃過的卻是昨晚她被狼撲倒在地時的樣子。
沒有慌亂,沒有膽怯,沒有狼狽,只是冷智地反擊。